我为了能和陈满见一面,我冥思苦想了三天,却始终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偶然看了一眼日历,发现有一天被特别圈了出来,下面还用红笔标注了几个小字,我凑近瞧了瞧,上面写着:燕子生日。
对啊!后天就是燕子的生日了,这不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吗?
我果断撺了个局,周三上午十点约在游乐园门口见面。但是那天到了之后,我就开始后悔我是不是地方选错了。
可能因为是暑假期间,游乐场里人员爆满,好一幅生意兴隆,热闹非凡的场景。
为了庆祝我们四人帮的此次会面,我买了一样的卡通头饰,陈满一开始是不愿意戴的,奈何我们人多势众,他只能被迫妥协。
我帮他挑了一个粉红色的hellokitty,他愤恨的看着我,极不情愿的低头被我强行戴上。
我安慰他,“真的挺好看的,不信你问他们!粉红色的,多可爱啊!”
陈满冷冷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那天我们玩的特别疯,捧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即便有的项目要排半个多小时的队,我们也一样都不想错过。
我们流连在海盗船、大摆锤、过山车之之间,好像是对那种失重感上了瘾一般。
当过山车猛的坠下的那一刻,我感觉我浑身都在颤抖,我想像其他人一样叫喊,可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我突然伸出手去,左手拉着燕子,右手拉着陈满。
我发誓我在那一刻绝对不是在故意占他便宜,我那时候害怕的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
陈满回过头看着我,他没有挣脱反而握紧我的手,我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给我安全感而已。
在几个失重项目的连环攻击下,我们集体患上了飞翔后遗症,高立文甚至从过山车上下来就直接吐了,我们一致决议,找个安逸一点的项目缓一缓。
结果你知道他们找的安逸的项目是什么吗?
是鬼屋。
这哪里安逸?哪里?
我宁死不屈,坚决不迈进那个洞口一步。我让他们三个进去玩,我就在门口等他们。
陈满回头看了我一眼,对着他们两个说:“我也没有很想玩,你们进去吧!我们两个在门口等你。”
什么情况?这突如其来的独处约会……
高立文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俩,“你俩胆子也太小了,真没劲,咱俩去玩!”
我递给燕子一个“你保重”的眼神,目送着他俩走进那个骷髅头的血盆大口中。
陈满看着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休息区,“这里太热了,咱俩到那儿去等吧!”
我点头,谁知我刚一转身,一个滑着单排轮的男孩突然向我冲过来,幸好陈满眼疾手快,猛地把我拉了过去。
我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他的怀里,我的心跳急剧加快,体温急速上升,偏偏这时候他还用特别温柔地声音问我:“你没事吧?”
那一刻,我差点没hold住。
那个男孩子愣在我们身后,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中年的长发女人,好像是那个孩子的家长。
那个女人不断催促着那个孩子向我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一时没看住他,给你添麻烦了,你没受伤吧?”
我摇头,道什么歉啊,是我该给你们道谢!
果然,助攻这种事儿,还得靠别人呀!
那男孩局促的躲在他妈妈身后,睁着两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小声在嘴里嘟囔着:“对不起。”
他妈妈回过头看他,“要道歉就好好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是别人向你道歉也这样,你能听得见吗?”
那孩子红着脸,从他妈妈背后出来,两只眼睛仿佛要躺下泪来,却仍是放高了声音看着我说:“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蹲下身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啦!”
“这个给你吃。”我从口袋里拿出根棒棒糖给他,他并不收,而是转过头看他妈妈。他妈妈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才伸出小手接了过去。
“谢谢姐姐!”然后还赋予了我一个标准的90度鞠躬,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滑的好棒啊!是谁教你的呀?”
“我爸爸教我的,他滑的可好了,他还教我滑冰刀,他划的和专业运动员一样厉害。”那孩子的声音中不乏带着些许自豪的语气。
“是嘛!姐姐长这么大了都还不会滑呢!每次一穿上这双鞋就摔跤,感觉它比穿着高跟鞋跑步还要难学。”
那孩子看着我,用稚嫩的声音和我说,“那我教你好了,我学了一年了,现在已经不会摔跤了。”
我笑着点头,“好啊,那你别忘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一定要教我呀!”
那孩子郑重的点头,像是许下了什么重大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