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也留在本地上了大学,读医学院,和我们都在南校区。
小阳报了蜗牛大哥所在的大学,他们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后来听小阳说,蜗牛大哥居然是个隐藏的富二代,他家住的是复式别墅,他爸爸还是一个什么软件开发公司的董事长。
真不是我说,他这低调的就有些过分了。
我们住的是四人寝,因为学校按系分,所以我们几个都是中文系的,上课一起迟到,下课一起吃饭,连挂科都是一起挂的。
我们寝室只有我一个本地人,宋离,岳鑫和杨真一都是外省的。
星野仗着他那张脸,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只要他一出现在篮球场,保准就是一个超市大甩卖,挤死不偿命的场景。
十一月十一日是我的生日,那时的双十一还不似后来这般疯狂,有人说四个一是很神奇的数字,或许注定孤独,或许成双成对。
我买了瓶酒,还是红酒,我想尝试一下喝醉是什么感觉。
不料我酒瓶刚拧开,门砰的一声就被踹开了。岳鑫破门而入,冲到自己床边就一通收拾,“快快快,宿管查违章电器了,都查到三楼了!”
大家闻声,各自跑到自己的桌前,把什么电饭煲,烧水壶都一股脑的塞进衣柜里,外面还多盖了三层鞋盒。
杨真一把新买的吹风机,卷发棒都塞进了枕套里,再把被子盖在上面。
别说,还真看不出来。
我只有一个插电的暖水袋,因为是在冬天,我索性把它藏在身上,在外面套上羽绒服,她总不至于还要搜身吧!
宋离回头瞅了我一眼,朝我比了比大拇指,“还是你高!”
岳鑫趴在门框上,朝着楼梯口方向探望,“来了来了!我听见钥匙响了!”
等我们笔直的站在门口准备迎宾时,宋离突然冲着我大喊:“冷苓,你桌子上那瓶酒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盖子也拧不回去了啊!
我一咬牙,猛得整整一瓶酒咕嘟咕嘟的灌进肚里。
她们上来拉我,“冷苓你是不是疯了?”
我打了个饱嗝,将酒瓶塞进棉被里。
我们开着门,在两旁列队欢迎,宿管阿姨拎着一大串钥匙,却也没发挥什么作用。
她东看看西瞅瞅,拉开宋离衣柜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倒吸了口凉气,不料却掉了满地的内衣,阿姨回头扫了我们一眼,“都是女孩子,把衣柜里好好收拾收拾,你们要是再这样,下次卫生检查可算你们不合格!”
我们点头如啄米。
恭送宿管离开的时候,她走到门口,又往回推了两步,到我面前时突然停下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怎么看你站不太稳,你脸怎么了,这么红?”
我赶忙摇头,一摇,头更晕了,“哦……没有,我刚刚做公交车回来,有点晕车。”
阿姨皱了皱眉,凑近我闻了闻,“你怎么一股酒味儿?你喝酒了?”
我吞了吞口水,被吓出一身冷汗,“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大概是因为我刚吃了酒心巧克力,所以嘴里有酒味儿。阿姨您吃吗?挺好吃的,我给您拿几块尝尝吧!”
“不用了。”阿姨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两眼,摇摇头转身走了。
宋离探出头去看了看,一把将门拽上,转头拍了拍我的肩,“你可真行,什么鬼话你都能编的出来,还酒心巧克力呢,她要真吃,你从哪儿变给她?”
“对哦!”
我转过头看着她,一头栽在地上。
原来喝醉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