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陈满又化身成了林黛玉,用一张面瘫脸跟我对峙了一个星期,那边的高平也莫名其妙的盯上了我,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打入了早恋的大军。
然而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居然还是燕子来通知我的。
“什么玩意儿?我早恋?和谁啊?”
我向天发誓,我可是连陈满个手指头都没勾过呢,这就被打入早恋的队伍里了?我冤不冤呐。
燕子将嘴里的雪糕吐出来,转头看我,“星野啊!高平觉得你俩举止过于亲密,怀疑你俩有不正当关系。”
我刚吞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和谁?星野?高平瞎了吗?我想躲他都来不及呢,好吗?还早恋?我可是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好吗?再说,早恋我也恋陈满,我恋他干嘛呀?”
燕子朝我比了个嘘的手势,“大姐,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你要是敢在高平面前这么说,我看你是不想毕业了!”
我撇嘴,“本来就是嘛!打人也算举止亲密吗?要是这样说的话,校园暴力那不都成谈情说爱了?”
燕子被我的理论征服,举手投降。
等到下午我和星野在高平办公室里会面的时候,面对高平貌似有理有句的指控,他明显比我镇静的多。
然后就是一句令我和高平同时喷血的话:“我是喜欢她,但是我还没有正式对她告白,所以我们还没有开始早恋。”
重点是这哥们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的理顺当然,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眼神里都写着理直气壮。
更加荒谬的是,高平居然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从高平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星野拍拍我的头,“干嘛呢?你走不走啊?”
我先是一愣,然后在他校服后背上狠狠的掐他,他疼得原地跳高,一把拍开我的手。
“你干嘛?”
我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瞪着他,“你刚刚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觉得刚刚那个氛围说这个合适吗?”
他无所谓的笑笑,“这有什么?我是在阐述事实啊,除了表白太随便了点,但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表白太突然了?那我可以再说一次啊!”
我赶忙转过头,“你有病啊?谁要听你再说一次。”
星野凑到我面前,猛得掐住我的脸,“那你脸红什么?”
我嘴硬,继续反驳,虽然我自己也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
我向后退,然后转身跑开,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娇羞小女子一样,一点也不霸气。
虽然高平放过了我们,但这世上最难挡住的,就是群众的流言蜚语。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被添油加醋的,搞得人尽皆知了。
我们无从解释,更不知道向谁去解释。只能装模作样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毕竟日子还得照常过嘛,况且那些八卦的人,连我这个事件的女主角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在意的,不过是他们心目中的男神搞了个绯闻而已。
生活还是跟往常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特别慢,特别慢。
我写纸条给陈满,向他借上次的模拟试卷。
他没有打开,直接揉成了纸团。
我又写了一张,朝他张牙舞爪的表示这次真得不是废话。
他还是揉成了废纸。
我再次写了第三张,不过还没等我递给他,他就猛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老师。”
我心想,这个人不会幼稚到要给我告老师吧?我不过是写了几张小纸条而已啊!
大川把手里的书放下,看着陈满问:“怎么了?”
陈满皱着眉头,“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先回去吗?”
我凑到他跟前,“你还好吗?怎么不早说啊?”
难怪他都不看我的纸条。
大川从讲台上走下来,把手放在陈满的肩膀上,“你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先去趟医务室?”
陈满摇头,“不用了,就是头有点痛而已。”
我自作主张的举手,表示我可以陪陈满去医务室,谁知道,大川是同意了,不领情的人却是陈满。
他冷冷的丢给我几个字,“不用你管。”然后背着书包就离开了,我被晾在了原地,空气都尴尬到结冰。
我想对着他的背影吐口水,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说白了我还是没骨气,只敢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发泄一下。
“死陈满!谁稀罕管你,我以后要是再管你,我名字就倒过来念!”
“别喊了,你名字倒过来念也不好听,冷苓,苓冷,你妈怎么想起给你取这么个名字啊?”
我回头,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面带微笑,朝我怀里扔进来一盒冰激凌,就是那种死贵死贵的,我和燕子每次都只能爬在冰柜上望两眼的那种。
“这名字不是我妈取的,我妈一生下我就死了,她大概也不知道,我爸给我取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