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特别有当老大的责任感。家里家外都她一个人顶着。包括养父母。
苏秋月既佩服又心疼,大姐太不容易了。好在大姐自己积极还能干,还乐在其中。
“你挣钱了,买了房子了能咋整?你公婆要来养老你不是也没办法?
你买大房子更是得住在一起。舅舅舅妈要脸,肯定不能和你住了。
再说你给舅舅舅妈养老,别人不惦记?那个许静不是回来了?”
说到这个苏秋月也无奈。
对表舅和舅妈来说,许静再不好也是他们的孩子。
这几年,特别是弟弟妹妹都考上大学了。许静大概觉得面上有光了。开始回娘家了。
刚开始就是哭穷,自己日子过得苦。婆婆不好相处,处处看不上,和许凤一样生了两个闺女,一天都没看过。
表舅和舅妈看着许静以前白净的样子现在因为生孩子,还要常年务农。现在又胖又黑。手比表舅这个木匠都粗糙也是真心疼。
慢慢的开始有来往。
后面因为搬到市里,才年节的时候过去看看。
“我又不傻,我买的房子当然放在我的名字下面,难道还能放别人吗?”
许凤这个特意打听过了,她不想花了钱枉做好人。她就是以后挣到钱给父母买房子也不会写父母的名字。
“你心里有数就行。对了姐,我考完驾照了,你学不学?”
“不学。”
“万一以后忙需要开车呢?学呗,以后开车还方便呢。”
“不学。”
“为啥?小灵都考上了,你还不如她了?”
苏秋月就不明白了,大表姐怎么拒绝的这么干脆。
“你不结婚是对的。”许凤横了她一眼。
“真是不解风情。你大姐夫要回来了。以后我家有男人了。这些年都是我一个人。他回来了我不得有地方需要他吗?有钱买车让他接送啊。
得让他知道知道啊。再说了,买了车给他开,家里家外需要开车不得找他啊。
要不然我挣这么多钱没他啥事儿,他不得挑理干仗啊?傻。”
最后的评价是给苏秋月的,这方面的脑子是一点不动啊。
“大姐,真的。我就佩服你。每回都能给我醍醐灌顶。真的,你呀,屈才了。”
苏秋月忍不住摇头感叹,你看看人家的觉悟。怪不得结婚一年多就把大姐夫的心偏到她这边儿了呢。
“切。你们就是读书读傻了。等那几个小的处对象要结婚,我好好给她们上上课。”
“我看行。”
房子的事情弄好了,许凤就得忙着装修。
苏秋月则忙着学英语、四处开始划拉东西。
看看什么东西弄到外国能换钱。
因为她现在没那么多钱,要求还有点儿多,只能求助到大张身上。
“我要红茶,这是图纸,我要棕榈色包装盒。一斤装一份儿。丝绸要纯色的。
瓷器要整套的茶具,欧式的,中式的都行,杯子要大一点儿。”
苏秋月去找大张,把之前弄好的图纸和说明递给大张。
“你这是要干啥?往哪儿卖?出口?”
大张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外文,忍不住抬头问。
“这些你走船运?联系好了?”
“不是我,我是帮别人弄的。关键是能换外汇。”
“外汇?!”大张现在早就不是小小的采购了,现在是省商务部的。
现在大力发展经济,南方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了,他们还在慢悠悠的,引进外资是现在的趋势,能换外币他一下就来精神了。
“明年要。暂时是这些数量,但是得等年前才能付钱。”
“行,我回去就给你联系。尽量过了年就把货备齐。”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只是张信义还有事儿问她。
“听说上回捐款捐物你还写了老风匣的名字。”
他和苏秋月好几年之前就没有粮食交换了。除了找退伍兵的时候找他,再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这次还是这些年第一次用人情。
“是啊,大概也是最后一回了。”
“为什么?”张信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苏秋月会一直带着老风匣的名字呢。
“上回要发嘉奖,老风匣连墓碑都没立,就是想这辈子的因果这辈子结束。
过多的因果不是他想要的,赵老汉也说了,老风匣就结束了。死了就死了。不用再出现了。”
张信义点点头,这些年,要是不提起老风匣,他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现在小弟很顺利,前年参加军区比赛,回来后大病了一场。张信义还以为苏秋月怎么地了,没想到苏秋月根本没事儿。
小弟就是消耗太大了。这事儿也证明他的命运属于自己,再不用系在苏秋月身上了。
现在和苏秋月的关系,可靠的陌生人。他们除了需求好像没有过多的交集,也没有互相了解,只是有这么一个人,有那么一段儿说不清的交情。
每次还能大大方方的说着事情,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明年要出国一趟。你有啥想要的吗?给你带回来。”苏秋月突然想起来给他带个礼物,想问问他需要啥。
“出国?你也跟着风儿?”
“我妹和表妹要留学。考上了我送她们过去,考不上我就先去看看,以后再考呗。”
“啊,我还以为你也要去外面呢。”
听说是妹妹考学张信义点点头,还以为她也跟风去移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