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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秀哥,想什么呢?”
一个看起来20啷当岁,额头前染了一撮黄毛的杀马特青年,此时蹲在海鲜档铺前,叼着烟卷问身旁之人。
那人二十六七的样子,脸型方正,颇有大国之人的气概,颜值虽然在这个整容之国排不上号,却也不算丑,那双明亮的眼睛尤其引人注目。
只是他的打扮,多少让人不愿直视——夏威夷风格的沙滩裤,脚踩人字拖,一件破了两个小洞的白色背心,松松垮垮。
抓了一把凌乱碎发,丹凤眼斜视黄毛:
“说了多少次,我叫李敏修,一声,OK?”
黄毛挠了挠腋下,嘿嘿傻乐:
“都一样,都一样。”
“一样个屁,老子一点都不秀!”李敏秀,不对,李敏修没好气的说了几句。
其实他也知道这种纠正没啥意义,谁让南棒人‘嘴硬’呢,无论说出的话还是发音,都让人啼笑皆非。
没所谓了,管他李敏修还是李敏秀,反正都不是自己。
黄毛把烟头扔在地上,也不去踩灭,烟雾顺着鼻孔往外冒,低声抱怨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下个月档位租金还要上调。”
“你老子都不愁,你愁什么?”
二人身后这个鱼档是黄毛老子的,对了,黄毛叫李准镐,高中都没毕业的小混混。
不过此混混非彼混混,他是真的在混日子,出去混社会还没那个胆子,没听说过卖鱼佬的儿子害怕杀鱼的,嘿?今天你就见到啦,李准镐就是!
“阿西...今天鱼不新鲜啊~”
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一中年大叔晃悠悠的走过来,扫了眼档口里的鱼说。
“大叔,你要是想吃新鲜鱼,打个车去鹭粱津呗...”
李准镐对外人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可能跟他不太幸福的童年有关系。
反观李敏秀就客气多了,起身赔上笑脸,顺着大叔的目光,将一条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小鲫鱼拿起来:
“看这条怎么样?放上豆腐和辣白菜一起炖,再来碗白米饭,那才叫一个舒坦,尤其今天还下雨,天气跟鲫鱼汤绝配。”
见大叔还在那犹豫,秉着能坑...能卖一条是一条的准则,李敏秀抄起杀鱼刀,开始为这条死鱼刮鳞,手法之娴熟,动作之凌厉,看的李准镐一阵艳羡。
大家都姓李,为什么你能这么‘秀’?
自己要是有这一手,从小到大得少挨多少顿打?
“诶?你干嘛呢?我还没说要呢。”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李敏秀停下手中动作,故作疑惑,刀尖直冲大叔。
“你...我...我要还不行吗?”
大叔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吞咽唾沫,心中羞恼,却又不敢表现,气的脸色通红,跟喝了二斤假酒一样。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嘿!
你猜怎么着,这就是强买强卖,有本事报警抓他去啊。
李准镐无赖的想着,嘴角笑意更甚。
他为什么佩服李敏秀?因为他确实‘秀’啊,他敏秀哥不但杀鱼利索,卖鱼更利索。
很快,一条死鱼收拾的干干净净,装入塑料袋中,送上比女干商真诚一百倍的笑容说:
“诚惠,3000!”
“多少?”大叔这一嗓子,颇有江南style,他原本都认栽了,谁让自己多嘴呢。
可李敏秀的话还是让他倒吸凉气,一条一斤左右的鲫鱼,还是死的,要3000韩元?疯了吧?
李敏秀忽然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