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月正是燥热的气节,虽是早晨七、八点钟,但太阳却已戴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庞,攀上那仿佛是兽脊的连山,拨开那一层层遮日云,将光辉洒下大地的每一寸肌肤,
一丝微风拂过掺杂着五陈杂味向宇轩晨扑面吹来,两鬓在微风缓缓摆动,
放眼望去,往日喧闹祥和街道中眉开眼笑的人们,现在都是三分压抑和七分疑惑,
宇轩晨穿梭于人海中,听到最多的讨论问题都不脱离金敖展开:
“喂喂!你知道是什么风把金大少爷吹来我们边郊地区吗?”
“是啊!我们这里比起中心繁华的地方,哪里吸引了金大少爷来呀!”
…………
西陵城中的人们对金敖的可怕认识不是因为金家的权威,而是金敖的专横跋扈和他父亲金擎天的极力包庇,
金敖是家中独子幼龄丧母,金家主因家中事务繁忙无空管束金敖,就把金敖交给奶妈照顾,但是奶妈只管金敖的吃喝,其他一概不理,
渐渐成长的金敖,开始在学院外结识了一些帮派人物,在校无人敢欺,无人不敬,
金家还不是西陵城第一大家族时,金敖整日和一些公子哥吃喝玩乐,见那个与自己同龄的修真者长得不顺眼就去殴打他,还不敢伤其性命,也不敢烧杀抢掠,强抢民女,陋名还没有在西陵城人尽皆知,
但是陋习日积月累,欲望不再满足于一些鸡毛蒜皮小事了,觉得自己干的这些事非常的幼稚和无趣,渐渐地金家成为了西陵城的第一大家族开始有权有势了,
金敖开始越来越放纵自己,一看到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拉帮结派的抢来,人也不例外,
可是,金敖也不是没有局限,两大家族,金敖不敢招惹,因为,金敖一旦招惹,斗争的对象就不是金敖一个人了,
而是牵扯到元婴和元婴之间的斗争,家族和家族之间的上层比拼,
所以,金敖每日的快乐基础都来至低层人民的痛苦之中,每日惹事生非,杀人夺宝,强抢一些良家妙龄少女取乐,
事后被欺负的人,没有人敢去找城主说理,因为,城主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去问罪于金擎天,只能以头抢地,冲天大喊不公,
长期以往,金敖的陋名人尽皆知,各种关于金敖的坏的成长绯闻五花八门!
在人们的讨论声中,宇轩晨捉字眼感觉到了一种无意的威胁感,金敖的到来正好是自己的丹药热卖时期,
宇轩晨的眉头紧蹙无意的来到了目的地,
如往常一样,十几平方米大小的丹药铺前,挤满了一群修士于前门,宇轩晨绕路来到昏暗潮湿的小巷,从丹药铺的后门入内,
“老板,今天你怎么来迟了?平时你不是很准时的吗?”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朝宇轩晨传来
宇轩晨在漆黑的药铺里不见其貌但问声识人知道是小真回答道:“路上被一点事耽搁了,”
宇轩晨点燃了昏黄的油灯,刹那间,赤红的灯光照耀在两人身上,
小真见宇轩晨看着昏黄的油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心中的苦思都表显于脸上,
见自己老板这副愁苦的样子,加上青春期的恋爱脑触动,又时常见宇轩晨去粥摊哪里喝粥,买粥的少女似那一朵百合花般漂亮,小真思绪万千,
低头沉思,突然猛的抬头盯着宇轩晨一副悟了的样子:
“老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宇轩晨听到小真在胡说八道,目光转到小真身上有十分是在看傻子般看着,有些不解!
小真继续直言不讳:“老板,谁没有失败的时候,可能不是她不接受你,而是你没有遇到对的人,”
“什么跟什么?你在说些什么”宇轩晨的思路全部被小真给搞混了,
“额!老板你不是和粥摊的那个少女告白失败了吗?”
“别胡思乱想了……你拿我的丹炉过来,我要炼丹开门迎客了,时辰不早了,”宇轩晨没空和小真解释,只想买完一批丹药回家,现在是多事之秋啊!
小真觉得自己猜错了,白皙的脸庞浮现了一抹嫣红,应了一声就慌忙的去柜台下拿丹炉放到宇轩晨面前,
经过一个月的炼丹,宇轩晨仿佛自己如买油翁般油入葫芦不沾铜孔,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了,仅用短短的半个小时就将丹药完美的炼制完成了,
小真和宇轩晨整理好丹药后,秉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尽管烦恼如发丝般数不尽,也不能摆脸色给顾客,
两人的和颜悦色的开启大门迎客,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排队等候的广大修真者,正当头一位修真者要跨进店铺时,
后面响起了嘈杂的惊喊声:
“啊!是金敖大少爷来了,快点让出一条道路给他,”
听到声响的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一看就望见一个衣着华贵,手摇山水扇,一双阴鸷的眼扫视四周,
刚刚抬头放眼望去的人们认出是金敖都低下了头,无一人敢抬头看他一眼,小真和宇轩轩也不例外的垂下头来,
金敖径直朝宇轩晨的店铺走去,所过之处都是畅通无阻,那些争着购买的修真者此时,没有一个敢先金敖一步,
走到宇轩晨店铺门口的石阶上,立在原地,转过身见到众修真者就觉得碍眼,严声厉语道:
“不想死的话,我给你们十秒钟,如果还留在这里的话,”金敖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下品宝剑龇牙咧嘴一改严厉,戏谑的大笑道:“可以死了!”
此话一出,每个低头的人瞳孔一缩,面色慌张的都向四方争先恐后奔跑而去,仿佛他们前面有一颗定时炸弹般,令人窒息和害怕,
金敖将灵力注入剑中,兴奋大笑道:“十!”
一道汹涌的剑气砍向人群,被砍到的修真者皮开肉绽,紧接发出“啊!”一声声感怵和恐慌的叫声,
下面慌忙逃窜的修真者有练气期的占多数,筑基和结丹期的占少数,当中有男有女,有壮也有瘦弱的,
居然被一个练气十阶的修真者,如耍猴般戏耍,无一人敢出声指责,更无一人敢出手制止,
他们害怕的不是一个练气期的金敖,他们害怕的是,金敖背后的势力,逞一时之勇,可能换来的是无尽的追杀和折磨,
宁可逃跑换取一丝生机也不愿抵抗来得罪一个自己无法抗衡的力量,
“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