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妻子,但是看见妻子脸上上的风霜又觉得心虚气短,所以他只能将在妻子身上受得气都发到那个讨厌的毛丫头身上,即便那人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一边教训着那个毛丫头,一边想着自己这是为她好,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泼妇似的女子,他这是为了好好教养她,越是如此为自己开脱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错。
当藤条一遍遍抽打在那个毛丫头身上时他看着她不服的眼神愈发来气,抽打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血迹仿佛红梅朵朵绽放,妻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他突然就觉得心中索然无味,自己这是做什么?总不能真的打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他丢下藤条任由妻子与女儿抱成一团,心中像是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只到膝盖的小儿愤怒地对他拳打脚踢,全然没有昔年的濡慕,“你个坏人,凭什么打我姐姐!凭什么打我姐姐!”
他愈发流连与暗巷,甚至赎了个雏儿当外室,在那女子生下儿女后便公然迎入了府,任由她对妻子他们百般糟践。
即便看见儿女眼中的愤恨他也只当不见,他又不是只有这一双儿女,何况他们本就不与他亲密。
只是后来偏偏是最被他忽视的那双儿女最有出息,一个当了大官,一个成了王妃。
可他都不在意,他们如何到底是与他无关了,他只安安心心地当他的乡绅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