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盛白他一眼:
“我让你走!”
然后把手往身后一甩,转身走出了教室。
郑和平欲哭无泪,急忙追了出去。
就在这时,那虚幻缥缈的低呓再度从耳畔响起:
获得【痛扁老伙计】称号!
奖励【暴徒】勋章一枚!
紧接着,郑和平精神一恍,只觉体内溢出一团浓郁到近乎黏稠的辉光,在小腹的位置迅速撑开一片形似受勋展示柜的空间,一枚蚀刻着暴徒象征符号的铜铸勋章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传说中的系统?
可我要这个暴徒勋章有什么用?
难不成何老师叫我请家长的时候,我还能再把他打一顿不成?
郑和平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室。
张强顶着水桶站在走廊墙边,估计是听见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正幸灾乐祸地冲他坏笑。
就在这时,
已经走过走廊拐角的何老师突然又倒了回来,恨了庄强一眼:
“笑什么笑,罪魁祸首就是你,你也过来!”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办公室,何老师坐在办公椅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拧着保温杯盖,一边微微眯着眼看着郑和平:
“知不知道错了?”
“何老师,我知道错了,”郑和平很有眼色地搭了把手,帮何方盛拧开了保温杯,“我帮班上做一个月的清洁,帮您批一个月的作业,但不要请家长好不好,我祖母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
“请家长?”
何方盛目光低垂,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漂浮在保温杯里的枸杞:
“郑和平,你是小看你了还是小看我了?
“你自己去问问,敢打老师的学生有几个不被开除?”
开……除!?
郑和平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何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能不能……”
“能不能不开除你?”何方盛棱角分明的马脸上挤出一抹嘲弄,“就算不开除,那也是要全校通报批评,背一个记大过的处分留校察看。”
郑和平默默咬紧牙关,内心充满了委屈的苦涩。
何方盛轻眯起幽蓝的深邃眼眸,没有说话,又漫不经心地抿了口枸杞茶。
郑和平的情况他倒是清楚,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的债跑了,母亲受不了三番五次上门催账的人,也改嫁跑了,只剩年迈的祖母辛辛苦苦地把他拉扯大。
何方盛放下保温杯,示意郑和平帮自己拧上,然后话锋轻转:
“不过,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认错态度还算端正,你帮老师一个小忙,今天的事就算一笔勾销。”
“何老师请讲!”
郑和平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立马帮何方盛拧上保温杯的杯盖。
“舒琴蕾同学已经一周没来上课了,”何方盛在办公桌上来回有节律地敲击着食指和中指,“听她家里人说是病了,你能代老师去探望一下她吗?”
舒琴蕾是郑和平班上的班花,也是整个学校的校花:
明明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三学生,却仿佛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美人:
一张永远骄傲的脸上,黛眉宛如远山含烟;
秋眸藏波,顾盼羞花;
琼鼻雕雪,就像那春山绵延,立体而又惊艳。
落花般的朱唇沉静在春山之下,柔软微翘,惹透相思。
其实呢,郑和平他们班上女生质量都挺高,随便挑一位都是班花级的美女。
只可惜,有舒琴蕾这位神女一般的美人压着,女孩们便只能以她为镜,顾影自怜。
郑和平对她的印象与其他男生不同。
不是说在他眼里舒琴蕾不够漂亮,而是说,每当他注意到舒琴蕾的时候,她总是在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
他总觉得……
这位校花是在暗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