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叔只觉一道惊雷砸下,得亏嘴里没有茶水,不然要喷江槐一脸。
江槐知道在他这个年纪启蒙的确是很稀缺,但没办法啊。
毕竟他又没有儿子,只能自己上。
秀才叔轻咳了一阵,缓过神来后再一次问道,这一次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你确定?”
叶槐点了点头:“确定。”
笑话,活到老学到老,他叶槐就算年纪大了该学的还是照样学。
不过说实话25不大吧?
秀才叔最终还是接受了这段信息量巨大的话,但身为人师必须要有教无类,而且他看叶槐算块良木。
事实证明结论不能说的太早,否则会被气的不轻。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秀才叔的拐杖哐哐直咋桌面,只觉有口脓血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甚是气人。
豆豆歪了歪头,有些好奇的问秀才叔“秀才爷爷什么是朽木啊?”
这下秀才叔更气了,简直是双倍暴击,怪不得这俩人是父女气人的劲都是一个样。
“就你父亲这样的。”
秀才叔的眼睛瞪的溜圆,耳朵都快被气立起来了。
江槐刮了刮鼻头,有些心虚的抿了口唇。他觉得的确挺写实的啊?
毕竟秀才叔现在不就眼睛瞪的香铜铃,耳朵竖的像天线吗?
“我说你,你还不服气!你看看谁家写诗这么写的?眼见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我都感觉要唱起来了。”
这下江槐更虚了,毕竟这还真是首歌,不过是现代的儿歌,大小朋友都稀罕的那种。
秀才叔感觉再教下去怕是要中风,袖子一甩只接把俩人丢了出去。
豆豆抱着江槐的脖子甜甜地道:“秀才爷爷说错了,爸爸不是朽木,但爸爸的确是木。”
真扎心了老铁。
不过江槐有些好奇豆豆为什么会说他是快木,于是就问豆豆。
“豆豆为什么觉得爹爹的确是块木啊?”
豆豆歪了歪头,小嘴巴微微撅起,像是在沉思。
江槐也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等待着。
“因为爹爹的名里有槐字啊,而槐树的槐也是这个字。”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稀奇古怪,但别有风趣。
江槐揉了揉豆豆的脸,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道:“豆豆真棒又识了一个字,爹爹奖励一颗糖。”
豆豆接过糖后欢天喜地在江槐的脸上亲了一口。
“爹爹真好。”
这边的氛围温馨美满个,江槐家门口的陈娟则是阴沉这脸,满脸怨毒。
那日回去后她总算从江浩口中得知,在那俩老不死离世后这套房子被分给了江槐,就连那一块好地也被分给了江槐,唯独留给她们江家二房的是一套老房子和三块破地。
怪不得她和陈浩要这房子的地契,这家伙总是躲着,要不就是绕开话题。
真是快气死她了。
但其实江家老俩口分家并未偏袒江槐,反而是平均的很。
原主江槐勤劳踏实又能干,给了一块肥地也不至于被糟蹋,而那几件新房子空地多,但房子少,杂物间还是后头拿余木随便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