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我看向那,啊?那里是被炸毁的医疗帐篷?我神情恍惚,我回想起来我刚刚因为不满同僚的治疗方案跑了出来,而我的特殊的朋友跑出来劝我,我并没有说什么,我已经太累了不想思考便随她回去了,我先去洗了把脸,她说需要她陪同吗,我拒绝了
而现在她躺在了帐篷的废墟里,在我面前被炸死,我脑子的记忆若隐若现仿佛被炮弹炸烂了思维
“啊,我干了什么啊!”我疯狂的冲进废墟里面
里面只有黑色的焦炭,我努力的翻找着试着找出那块碳会说话
“这一切都怪我,啊卓娅你在那!”我的身体像沸腾的铅水般颤抖抽搐,我疯狂的在废墟里翻找,我面部的神经已经不受我大脑的控制了他们扭曲,脸上的夸张的表情拉扯着我的皮肤
我瘫倒在废墟里放声大哭,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接着是最猛烈的恐惧,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般,像刚出世的孩童般,像失去至亲的老人般,我哭的不知所措,液体从嘴巴鼻腔眼睛中泄洪,我的眼睛清晰了
“卓娅不在了!”我低着头看着黑炭下的血肉与残骸,我的大褂早已被染成了黑红色,大小不一的血块沾满了大褂下面,我依然在翻找但我知道在这种爆炸中她们不可能活下来
“叶夫根尼医生快走啊!”旁边的幸存者叫住了我
“对啊,我该逃跑的,我记得军校老师说的话的啊,啊哈哈哈”
又是一颗炮弹落下那名我都没看清幸存者被炸死了,他离我十米远吧,但他的血肉仍然飞溅到我脸上
哈哈哈,我不知所措,我呆坐在原地哭笑一动不动
咚咚咚———
“是谁!”朱嘉什维尼·叶夫根尼猛的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敲门的人走了进来,那是阿妮莎是叶夫根尼意识支离破碎时刚来这个军区照顾他数个星期的人,过了这么多天他破碎的意识终于恢复到能看清她的面庞了
细腻的白色皮肤,鼻子和脸颊微微红润,金色的头发被捆紧成辫子但偶尔散落的几缕头发依然轻柔,深绿色的大衣显得她本身的皮肤和头发更加雪白
“你还好吗?”她用着轻柔的语气问道,温柔的微笑和可爱甚至妩媚的眉毛无不在治愈他的心
“我没事,只是刚刚起床并不是很清醒”他这样自己安慰到自己
“你需要我去帮你打水吗?”她小小的红唇伴随着她温柔的话语可爱的跳动着
“不用了,我已经恢复了”
“您可不要逞强喔”
叶夫根尼看着这个宛如天使般的女孩,那悲伤仿佛真的减少了
他接了一盆热水放在门边的桌子上,早晨的门外白雪随着一些冷空气被刮了进来,雾气慢慢填满了屋内
“需要我帮忙吗?”阿妮莎说
“我觉得并不需要了,感谢您前几天的照顾,我可以自理了就像我马上可以去工作了一样”他也露出了几个星期以来难得的一次微笑,完事之后啊他披上大衣随着阿尼莎去报告了
军区所在的山谷中已经不见绿色,冷清的氛围弥漫在这里,这飘荡着轻柔的雾气与那工业废气完全不同,这让人的思绪都变得更加清晰
而叶夫根尼也开始了思考,或是对未来局势的分析或是对某些遥不可及的幻想,总之他没有去想战场上亲临过的事
———到了副司令的房间
叶夫根尼看到了一个让他振奋的人
一个身穿深蓝色大衣帽子的人,一个眼睛中充满精神像一只金雕的人,一个面容严肃而不威严的人
“你确定可以开始工作了吗?先生,我很担心你”
“我确定”他有些强硬的说
“不用着急,如果你恢复好了将会立马前往前线所以我奉劝你先在后方好好休息,这样吧,阿妮莎可以带你去最近的城市逛逛,坐火车半个小时就到”
副司令的话语让人感受到了一种仿佛阳光的温暖,语调有力而平和,吐出的文字清晰而洪亮,一只手像个罗马人从不放下,这让叶夫根尼记住了这个军人
叶夫根尼看了看一旁双手端坐的阿妮莎
“我不会介意的喔”语气像是挑逗一般被一个看着有些瘦小穿着大衣和白色尼龙袜配皮靴的粉嫩女孩说了出来
“……我想不用了,前线需要我,大量从西线调来的军官士兵需要我”
“再考虑考虑吧!”这次副司令像是恳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