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母亲满头黑丝白丝交错,身体也因几年前的一场手术,丧失大部分的劳动能力,只能做一些不怎么需要体力的,如今连走动都显得格外的缓慢。
杨林父亲也六十有余了,是位建筑工人,前些年房地产鼎盛时有点积蓄,不过为了儿子买车买房也嚯嚯的差不多了。现房地产如同冰点,一年到头没开几天工,靠偶尔打点修修补补的零工补贴家用,今天恰好有工开去了。
若是从前的杨林这般回家,恐怕紧箍咒不断,各种催婚,找对象等无穷无尽的话语,时常令杨林难于压制内心的浮躁,出现不欢而散。
这次异常的平静,确实令杨林感觉有些意外,同时也带点莫名的感伤。
或许是不想让杨林更加难受,也或许是连母亲也逐渐说服自己接受自己本不愿接受的现实,还或许是因接连不断出现的无业人员流连回乡状况,未来的目标是不是应该更简单的定义为“活着”就行?
夜深!
焦虑不安的杨林久久未能入眠,恰巧见房间墙角下有瓶放置已久的红酒,依稀记得还是去年喝剩的,大概率过了保质期,不过以杨林现在的心境而言,过不过期重要吗?
先细偿了两口,味道和口感还能接受,便提起瓶大口大口往下灌,喝出啤酒的感觉。
或因杨林平时不怎么喝酒,还是因为酒精过保质期的缘故,不一会儿功夫,杨林便已趴在床榻上,是中毒还是醉劲,真不好说!
迷糊中,杨林又回到往日上班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