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大人！苏瑾愿倾尽一切，只求大人能帮帮我！”

“一切，哪怕是你的命？”百闻冷声问道。

“只要大人能让王郎恢复记忆，苏瑾愿意献上自己的性命！”

百闻轻声一笑：“进屋说话。”

苏瑾闻言面露喜色，忙起身进屋。

百闻半躺在榻上，示意苏瑾随便坐。

“说说看，你的心上人应该不是简单的失忆吧？若只是失忆，应该去找大夫才对。”

“大人兰质蕙心。其实小女子与王郎前世相爱相守一生，并相约来世再续前缘。可如今，他非但不记得我，甚至还害怕我，只因我是妖…可是前世王郎不会这样的！”

苏瑾说着便不禁落了泪。

百闻悠悠开口：“或许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他了呢？”

“不会的！只要王郎恢复前世的记忆，我们就一定能回到从前！求大人帮帮我！”

百闻闭眼轻叹一口气：“既已是转世之人，苏姑娘何不放下执念，曾经的约定只有你一人记得，那么就不再算约定了吧？”

苏瑾闻言又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大人…求求您了！”

百闻深感无奈，世人总是如此，为其执念奔走一生，她每每想劝，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人也好，妖也罢，终究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旁人自然很难劝动。

“倘若他记起了你，结果却依然不尽人意，或许更糟，你还愿意吗？”

“苏瑾愿意一试！无论结果如何，若不尝试，我定会悔恨一生。”

“也罢。那你想好用什么来交换了吗？”

百闻饶有兴趣地瞧着跪在地上的苏瑾。

“苏瑾愿以命换之，只求大人能给我一月与王郎完成约定。”

“倒也不必用命来换。新的规则，所求何物，便以何物换之。你要我恢复你心上人的记忆，那我便要你的记忆。当然，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完成你所谓的约定。”

苏瑾闻言，愣了片刻，真不知如此是好是坏。于她而言，记忆甚至比命更重要。

“怎么？不愿意？”

苏瑾不敢再犹豫，忙拜谢：“苏瑾愿意！多谢百闻大人！”

……

古有神鸟，其羽为缇。其心悲悯，善遂人志。人之所求，神鸟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