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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县衙正坐落其中,
留着山羊胡须,生着三角眼的金泽县令胡须微抖,声音中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意。
“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两人,可说的是真的?”
野狼帮的中年管事将一块儿金锭子不着痕迹地送入县令的手中,声音恳切。
“小人怎敢诓骗大人......”
“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
“是....”
金泽县令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他早就听说过沈力的名头了。
毕竟最近名头正盛。
其实早就该把他给抓到大牢里,好好让他感受一下县衙中的黑狱,
毕竟这小子知道的事儿,太多了。
猪妖为何能进城?这事儿似乎没人去纠结,可县令却知道,若是没有自己的意思,那只妖魔怎么可能会混进城里?
就像....
可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居然不知道怎么结识了贵人,那位贵人给自己强塞了千两银子,并反复保证此事绝不会泄露出去。
自己这才勉勉强强留下对方一条命。
毕竟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谅他也不敢诓自己。
可这厮现在也着实太过嚣张了些!
居然不收城里保护费了?
不收费哪里钱来上供?这都是他妈的小问题,关键是你不收保护费,成了大善人了,把衙门的脸面往哪里搁?
难道衙门里的各类事项也要和他对齐?
你帮派泼皮作恶,这才能显出衙门的光大伟正,顶多是每年随便拉上几个泼皮抓入大狱交差,大家来年该怎么做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可你现在帮派泼皮不欺压百姓,不强拿索取,让这些穷泥腿子知道还有这种好事儿?甚至还有闲钱去消费耍乐?
这把衙门的面子往哪里搁?!
虽然还是个小势头,可这和妖魔之事比起来,反而更让县令上火。
“来人!”县令强压住心中火气,将守在屋外,最近刚拿重金混进来的贴身差吏唤进来。
“传我的令.....抓住....”
可县令的话还未说完,声音却忽然僵硬在了喉中。
只见那个还有点儿面生的差役,正笑嘻嘻地走进来,修长的手指正捏在身旁野狼帮管事的喉咙中。
咖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喉咙软骨碎裂,那胖乎乎的管事甚至未能发出一声惨叫,便咕噜一声滚落在了椅子底下。
“你.....你是何人?!你敢....你知道...”县令尽力地维持着身为百姓父母官,浸染官场多年的威严,可....
当青年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枚令牌时,县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于脸上,愕然,惊恐,后悔,惧怕.....不可思议,种种表情在脸上不断闪过。
“大.....大人...”县令低眉顺眼地舔着脸笑起来。
“小人有大事汇报....金泽县城铁靴街人氏沈力勾结妖魔.....正准备...”
“换个地方说吧。”
青年用手指指了指身后。
“是,是,大堂上说......”县令悻悻地爬起身子,“我这就差人去传唤沈力....”
“不,我让你去的不是大堂。”
青年眼中现出一丝冷漠。
“有什么话,黑牢里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