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装的好像不知道此事一样。
若是誉王知道靖王能够审理此案是梅长苏的谋划,不知道是何表现。
“先生,父皇已经严明此案不准我和太子插手,以靖王那个脾气来主审此案,对太子应该非常有利,东宫自然不会反对,至于我……”
誉王的声音带着无奈。
“殿下是要避险,对吧。”
梅长苏接过誉王的话茬。
“先生应该知道庆国公柏业和我素来交好,这件案子没有落在太子手中已经是大幸,可我却非常担心靖王那个死脑筋,可非常不好打交道呀。”
誉王显得非常无奈。
“殿下,靖王应该还欠你一个人情吧。”
梅长苏随后道。
当日靖王硬闯昭仁宫本来要被两地惩罚,可誉王却站出来说靖王是按照他的意思前往昭仁宫的,这才免于惩罚。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个七弟有多么离谱,本王在朝中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冥顽不宁、不懂变通的人,连父皇都拿他没有办法,那点人情不足以让他俯首听命。”
誉王还是有很清晰的认知。
“我算是听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殿下是想问我有良策能否让靖王在审理此案时,放庆国公一马。”
梅长苏何等聪明,他马就猜出了誉王说这话的意思。
“先生若有良策保住庆国公,本王必有厚报。”
誉王沉声道。
此时的誉王完全将梅长苏当成了最后一更稻草,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救庆国公了。
然而梅长苏却告诉誉王这是一条死路,这让誉王大为震惊,难道连堂堂的江左梅郎都没有办法吗?
“殿下,你是一代贤王,深受百官拥戴,陛下宠爱,意气风发可以和太子争锋,然而殿下却忘了。”
“无论殿下的权势有多大,在大梁境内有一个人是殿下万万不可与之为敌的,那便是你的父亲,当朝的皇帝。”
梅长苏似乎在说一个很小的事情,然而誉王听后却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先生,此言差矣,本王何时要与父皇为敌?”
誉王气得差点要拍桌子了。
而梅长苏看着怒气冲冲的誉王,心中露出了一丝轻蔑,就这样的气度的人能当皇帝?
随后梅长苏便开始为誉王解释,其实便是忽悠。、
“殿下以为侵地一案是太子要审理吗?是靖王在审理吗?都不是,而是陛下。”
“陛下为何要派司法机构之外的悬镜司去查案?为何要舍弃太子不用,找靖王担任主审官呢?”
“苏某觉得陛下想要一举震慑当前的土地兼并之风,殿下与太子相争多年,陛下可以容忍,但是陛下绝对容忍不了你们阻碍他推行国政。”
梅长苏的话很重,而誉王听完后也是瞬间瘫坐在了地。
“其实槟州一案,陛下心中早就有了决断,若是殿下认不清局势,从中作梗,那么便会失去圣心。”
梅长苏的话令誉王冷汗直流,神情更是显得有些惶恐。
誉王也在心中开始权衡,为了一个庆国公失去梁帝的圣心显然不值得。
此时的誉王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这次前来苏宅的目的了。
其实誉王心中明白在侵地案发生之时,在梁帝派遣悬镜司查案时,庆国公就已经保不住了,只是他不甘心罢了。
“可先生,你知道庆国公对本王有多重要吗?”
誉王几乎都要将牙齿咬碎了。
“殿下,按照我朝制度,文臣武将,泾渭分明,军方很少进入朝堂,这位庆国公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明确表示支持殿下的。”
梅长苏当然明白庆国公对誉王的重要,只是那又如何,这次庆国公必须要死。
“苏先生,若论对政务的处理和对六部的控制,本王自问绝对不输于太子,可在军方,本王错失了宁国侯谢玉,算是满盘皆输。”
誉王对于兵权还是非常看重。
虽然誉王有两千亲军,可太子麾下却是掌控着数万大军,更不用说宁国侯谢玉那位一品军侯了。
“苏先生,你如此着急从宁国侯府迁居到此,应该发生了不少事情吧?”
誉王试探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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