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边走边观察,这里简直就是一所世外桃源,与世无争,所有忧愁在这里烟消云散。
“快走快走,表演要开始了!”
景灯从后蹿出,招呼身后的人。
卿玄艺见状快速跟上去,余下四人紧随其后。
景灯打开大门,五彩霞光迎面而来,楼阁围绕莲花台建造,共有九层,中间贯通到顶,有身着盛装的飞天侍女左右飘荡,给宾客倒酒。
每一层的宾客服饰衣着不尽相同,卿玄艺猜测应是按照身份排列,越往上越尊贵。
景灯摇响柱子旁的铃铛,立刻就从上方下来一名侍女,他出示令牌后,侍女挥手化出一朵云彩。
景灯踏上云彩,众人紧随其后,他忽感浑身不自在,向四周张望。
“奇怪,四周也没人啊,怎么感觉闷闷的。”
琼殊哑然失笑,小声说:“看他那个傻样。”
到了第八层,云彩便停下,景灯与众人一同踏上去。
卿玄艺抬头望向第九层,对琼殊说:“这九层,像不像九重天?”
未等琼殊回话,铄渊先一步答道:“九重天可不接受豺狼成性之人。”
“那………九重天接受什么样的人?”
卿玄艺步步逼近,仰头望着铄渊:“像大人这样的仁人君子?”
铄渊往后缩了缩,耳根微红:“你………你离我远点再说话。”
卿玄艺笑起来,收回身子。
平时看他严肃正经,没想到还有这样单纯的一面。
景灯边走边打招呼,顺手端起侍女递来的酒杯,依次敬酒。
阁顶突然传来一阵声音,飘渺空灵:“各位贵客,演出开始!”
在场的人开始欢呼。从上方降下来五位仙女,为首的女子身着牡丹华服,手拿琵琶开始演奏,披帛随风飘舞。
身边四人拿着花篮,分别在不同高度往下散花,尽显春色。
女子慢慢降落到地面,赤足站立在台上,她手腕翻转,琵琶瞬间变成玉箫,开始吹奏起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女子抬眸看向第九层,收起玉箫,一跃而上。
她走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身边,用玉箫抬起他的下巴,声音魅惑:“公子,奴家表现得好吗?”
墨锡臣接过玉箫:“不愧是莲花台头牌。”
他牵着女子的手从楼上一跃而下,轻轻降落在莲花台上。
众人见状纷纷下楼,都想占前排的位置。
卿玄艺一行人趁着方便,站到莲花台下方。
女子张开双手,花瓣从后方飞来。
许多人争先恐后的想要抓住它,却都从指尖溜走。
“诸位,小女魍姚,有礼了。”
魍姚后退几步,墨锡臣瞟她一眼,皱了下眉。
随后他恢复了刚才平静的表情,道:“这位可是摘天楼的头牌,看好了。”
魍姚弯腰向墨锡臣行礼,变化出一把玉琵琶,随意弹起来。
墨锡臣也吹奏玉箫与她相和。
琼殊头一昏,摇摇脑袋道:“有没有觉得,这乐声有问题?”
铄渊伸手感受法术波动,收回手道:“这两个乐器上附着了仙法。”
“仙法?”卿玄艺观察四周,“这里看似并无仙人,莫非是景琴?”
铄渊不答,挥动食指,琵琶弦瞬间断裂,魍姚一惊,捂住断弦。
墨锡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镇定下来,替魍姚解释:“今天魍姚小姐状态不佳啊,要不下次再表演吧。”
“好………好………”
魍姚想转身离开,上方突然落下一杆金色长枪,直直钉在她面前。
所有人往上方望去,那里飞来一缕金光,降落在台上,变为一名女子。
“景………景琴小姐。”
魍姚见她直打哆嗦,抱紧玉琵琶,跪了下去。
景琴拔起长枪,蹲到她身前:“我是不是说过,这玉琵琶里有我的仙力,不可损坏。”
此时墨锡臣站出来求情:“景琴小姐,魍姚她也不是故意的。”
景琴怒瞪他一眼:“那里面可是有我一百年的仙力,你个狐狸精赔得起吗。”
“抱歉,我会赔给小姐的。”
魍姚拉住墨锡臣的手臂,摇头示意他不要妥协。
“没事。”墨锡臣安抚道。
卿玄艺看她看得出神。
这大小姐生得过于美貌了。
景琴忽地看向卿玄艺的方向,笑道:“何人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琼殊心一惊:“她发现了!”
一股力量横扫过来,卿玄艺与琼殊不敌,连连后退。
很快,身影渐渐显现出来。
琼殊立马躲在卿玄艺身后,把脸遮住。
景灯见了,指着她们:“好啊你们,都跟到这里来了。”
景琴:“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欺负你的人?”
景灯猛地点头,回头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今天摊上景琴,算她们倒霉。
景大小姐可是在长安城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仅法术高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人或事,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上次只因宋家三小姐打翻了她的炼化炉,就被景琴抽了八十鞭,把双手钉在城墙上示众一天一夜,回去立马就疯了,手也废了,到现在都没养好。
宋三小姐说是不小心,其实就是故意的,她仗着爹在王都有权有势,行事颇为嚣张,初到长安城就与景琴结怨,凡是景琴看上的东西,她都先一步抢过去,觉得每个人都得让着她。
可景琴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她故意邀请宋三小姐来到自己的闺房,再吹嘘炼化炉是多么宝贝,让宋三小姐来了兴趣,不论怎么都要拿走,趁她胡闹时,景琴从背后推她一把,人直直撞在了炉子上。
人人都知道景琴十分爱护炼化炉,这是一个修仙人的必备工具,里面蕴含了许多妖的妖力,结果被宋三小姐一朝尽毁,消息一经传出,宋三小姐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就算是宋家也保不住她了,只能任由景琴处置。
景家借此机会大挫宋家,宋大老爷也因此卧病在床。
长枪一声轰鸣,向卿玄艺飞去,离她只有一指距离,枪尖直直对着她。
长枪散发着金色光芒,煞气逼人。
景琴露出了鲜有的意外的表情:“有趣,你不躲?”
卿玄艺笑起来,伸手握住枪柄,长枪上的光泽瞬间消失,任由她拿捏。
景琴:!
卿玄艺:“既然无错,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