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看着纸条上的文字想要理清楚死者试图传达出的信息,也许这信息关系着整件事情的真相,旁边的乔也几乎从重大的损伤中缓慢复苏。
勋把纸条递给乔,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线索。
乔接过那皱巴巴的纸张,被外力扯烂的残片上浸着黑色的液体已然干涸,想要清楚辨认上面的文字似乎都有些困难。
乔摇头,像是癔语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勋道这种记录并非传统试验数据,记载的只是病人的生活起居,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我觉得整张纸都奇怪。
既然是记录,那记录者的出发点应着重在想要得到的数据,既然记录的是起居,那是不是意味着起居就是记录着要观察的目标。
四月四日,等等。乔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四月四日你应该记得的。
勋搜索着回忆,那片空白的地方并没有给勋留有丝毫的可能。
乔接着讲到,那天我接到上级命令,去制毒窝点踩点,最后一根香烟燃尽后,困意袭来下意识去摸烟盒,再次抬头天边已然是血红。
勋追问到除此之外呢?
那天等我们进去,现场非常混乱,飞溅的血液,破碎的制毒设备,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像是刚刚经历一场火拼似的。
为什么会在制毒窝点内部发生这种事,难道是交易现场吗?
不,根据后面调查,那应该是一批人内斗,不过真正诡异的是,根据尸检报告,死亡时间高度重合。
勋倒吸一口冷气,看来整件事的谜团绕不开四月四号,然而自己对于过往的记忆又全无。
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管怎么样,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先离开这个地方。
勋扶着乔递来的手臂起身,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