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狭窄的房间,勋模糊的视线捕捉着摇曳的灯光,梦境里质询的声音仿佛仍然在耳边回荡。
勋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叫勋。
除此之外他还记得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那件事勋回想起来只觉得重要,却也记不得要去做什么。
虚弱的勋试图从床上爬起,一个踉跄跌在地上,打翻金属支架和托盘上的堆叠的纸张。
凭借房间昏暗的灯光勋看清楚纸张上一些的字符。
病例。姓名,勋。年龄,20。来访记录,2024年5月1日。
持此之外空白的纸张再无记录的信息。
勋把纸张叠好收进口袋,用力推开房间唯一一扇门。
炫目的强光几乎要把勋掀翻在地。
与房间内部的对比,走廊是如此明亮耀眼。
扶着墙壁,站稳脚跟。
走廊上身穿白色医服和一个蓝色病服的人躺在地上,
勋想要唤醒他们,指尖触到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皮肤,
一股冰凉感预示着勋大事不妙,
颤巍巍用手试探男人鼻息,已无生机。
勋去推蓝色衣服的女人,
用力,一张匪夷所思的面孔赫然映在眼中,
面部的狰狞像是在宣告临终前目击场面的恐怖。
勋再去翻男人的尸体也是同样恐怖的面容。
两具尸体赫然出现在走廊,干净整洁,如果忽略面容,两人像是安详的熟睡着。
勋强忍不适,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走去。
每走一步,流失的体力都在宣告着前路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