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彧也走上前,看见了纪芸哭红的双眼和皱起的眉头,也赶忙问着。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纪芸抓住了秦川的手,用力握了握,“没事,就是被爪子勾住了大腿上的肉,有些疼,不要紧的。”
齐彧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事就好,你先休息会,服装道具这一块我们一会多做修改。”
他又看向秦川:“动作这些差不多就是这样,还要多练习,中间还得加上台词。”
“你咬胳膊和脖子的时候,要大声的呼喊,‘这简直就是美味’,‘让我尝尝她那条胳膊是什么味道’,‘鲜血的味道让我感觉到了饥饿’,‘叫啊,继续叫啊,我喜欢听着生命在我面前求饶然后死去’,‘这鲜嫩可口的血液就是我的最爱’。”
“而你,纪芸。”
齐彧说完又看向纪芸:“你除了要喊叫,还要求饶,让它放过你,让它不要吃你,答应帮它去找别的食物,在对方无动于衷的时候开始咒骂它,越难听越好。”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先熟悉一下。”
纪芸听着有些崩溃,还有这么多呢,这些生动的台词从齐彧嘴里用生硬的口语说出来,让人觉得非常诡异。
纪芸抓紧了时间开始梳理自己的台词,顺便和秦川开始对台词,其中加上动作。
指导着纪芸一遍一遍被“折磨致死”,齐彧觉得这个任务对自己来说有些艰难。
纪芸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能演的惟妙惟肖的,那种可怜的眼神和声音,最后这么残忍的死法,实在是很难受。
这可能是出于一个男性保护的本能,并不受控制。
“狼和人有些像,一些动作和撕咬的姿势,都会借助爪子的力量去按压,所以尽量使用你的爪子。”
秦川照着齐彧的说法来表演,但是对于这双装饰的爪子,自己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她下意识就想抓起来,而不是按下去。
试了几次都有些不流畅。
如果中途要加按压的动作,秦川会停顿一下,看起来就会有些奇怪。
齐彧又教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的样子。
齐彧转头看了一眼房子中间的时钟,这会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了。
“先休息吧,还需要再多加练习,这会休息了保持体力,明早你们开始练习,大致的剧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明天我就专心做道具,等你们都差不多了,我再看你们一遍过的情况。”
虽然说不用再练习了,拯救了现在辛苦的纪芸,但是想到并不顺利的表演,纪芸还是神色紧张。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了纪芸身边:“阿芸,你别生气,都怪我,我一直进入不了状态,辛苦你一直陪我练习了。”
纪芸看着委屈巴巴的秦川,哪里舍得责怪她,“大家都是第一次,需要练习是很正常的,别着急,我们好好休息,明天接着努力。”
秦川一方面想着好好保护纪芸,但是在剧情里她又是唯一一个欺负纪芸的人,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一直无法入戏。
纪芸明白秦川的担忧:“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超级有安全感的,再说现在伤害我的假戏不都是为了我们能活着,跟一点伤比起来,我们的命更加重要不是吗?”
“秦川,你是我最好的伙伴,无论多久,无论经历什么,谁都替代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