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没说什么,坐回到座位上,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解安堵门,公交车很快又启动起来,朝着远处的黑暗驶去。
公交车开得很平稳,基本上没多少起伏,公交车的远光灯一直照到七八米开外,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王闽稳稳地背着解安不敢动弹,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面对这么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他可不想作死试一试违反售票员的建议会出现什么情况。
解安在刚才被售票员抓住后就昏迷不醒,没有一点动静,他的头就贴在王闽耳边,却连呼吸声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解安的身体轻飘飘的,根本不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以前背自家七八岁的小外甥也不过如此。
和轻盈身体相反的是,谢安的身体非常硬。虽然表面看上去毛茸茸的,但这层毛发之下,是硬得像钢筋一样的皮肤。
种种违和感下,让王闽十分不自在。
这也就算了,那条断掉的舌头在绕着解安的身体爬了几圈,没能找到可以进入的缺口,转而缠上王闽的身子,钻进衣服里,像条冰冷的蟒蛇一样,一寸寸探寻王闽的皮肤。
王闽抖了几次衣服,没能摆脱,又不好叫售票员帮忙,以免又引出什么变故。只能闭上嘴巴,缩紧臀部,防止被那东西找到可趁之机。
让王闽最难忍受的是,被鬼舌爬过的皮肤都会有一种灼热感,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
爬过王闽身体的大部分地方,鬼舌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入口,于是慢慢攀上王闽的肩膀,舌头的尖端用力舔了一下王闽的鼻子,拉出混浊的液体丝,顺着王闽的脸颊滑落,顿时一股黑烟冒起。
脸颊没有水布的包裹,被鬼舌直接接触,简直就跟热油在脸上燃烧一样,脸上单薄的水布丝线也承受不住,一些地方开始崩线。
“大……”王闽想找人求助,只是一开口,鬼舌飞速弹射飞入他的嘴中,肥硕的肌肉蠕动着钻入嘴中。
王闽用牙齿奋力咬住鬼舌,感觉就像咬住一块坚韧的橡胶皮,嘴唇被腐蚀,牙齿逐渐酸软,口腔表层成片卷曲脱落,粘稠的黑水不断涌出,算是缓解了灼烧感。
“焯!”王闽一只手抱紧解安的大腿,空出手来抓住鬼舌一头,使劲向外拔,等勉强拔出一点,手一滑溜,鬼舌又进去了。
如此反复,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王闽转身朝车上的另外三人示意,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售票员捂着脸一动不动;老大爷只是笑呵呵地看热闹;小男孩也规规矩矩坐着,目不斜视地看着车前方。
王闽正焦急着,突然念头闪过,赶快松开鬼舌,伸出两根指头用力撬开解安的嘴巴,一股黑气从解安嘴里飘出。
王闽不管手指头传来的阴冷麻木感,将鬼舌顺溜到断口处,握紧用力塞进解安的嘴里,堵住不断冒出的黑气。
一进入解安的嘴,鬼舌立刻平静下来,开始一点点朝解安的嘴里面缩,舌尖也从王闽的食道里慢慢挪出来,直到整条都回到解安的嘴里。
王闽弯腰用力干呕着,黑水交织着大量粘液从喉咙中涌出。
等吐完,王闽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奶奶的,我的初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