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神秘的斗篷人(2 / 2)赛博高武,加点成神首页

陈水当时就疯了。

怪笑一声,冲到屋里拿出柴刀,自己烂命一条,相濡以沫的妻子便是他失了举人身份唯一还能活下去的动力。

你陈贤欺人太甚,不仅伙同其余人奸污我妻,还从中作梗,替了我的功名。

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

如此这般把人往死里欺,半点活路不给,今天我就取刀砍了你!

陈水红着眼睛冲出屋去,没跑多远,却是脚下石子一绊,整个人翻进了沟里。

柴刀也脱手而飞,叮当落地,声音尤其刺耳,好似在嘲笑他陈水的无能。

人陈家高门大院,护院武夫不下三四位,陈贤又是家中嫡子,能让你陈水近得了身?

你凭什么?凭你的贱骨头比人家陈公子的硬么?

如此一想,陈水当时就是一口气没顺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还是路过的邻居见了,才喊人来手忙脚乱的给拉起来。

自那以后陈水就彻底疯了。

不是整日酗酒就是在街上对着过往的路人大呼小叫。

家也不回了,跟镇子上跑来的一只大黄狗搭窝,喝醉了就搂着黄狗嘀咕着听不懂的话语。

有些人看不过眼,把他拉回屋子里,可他一进屋子,就大喊大叫,说里面有鬼。

疯一样往外跑,拉都拉不住,如此几次过后,人们也懒得理会他了。

久而久之,街坊邻居对他的称呼从一开始的陈水加了两个字变成了“傻子陈水”。

而此时,田埂上,也就是傻子陈水离着离着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另外一个则身材纤细,瑾然是一对男女。

两个人都戴着斗笠,帽檐拉得很低,身上披着斗篷,像是要融入夜色里一样。

裴同搜索了一下记忆,他从来么见过这两人,应当是从外地来的。

只是看这身装扮,肯定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水身边的大黄狗朝两人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但尾巴却夹在腿间。

看得出来,大黄狗嗅到了那两人身上的危险气息。

傻子陈水看起来醉的不清,步伐有些紊乱,跌跌撞撞的朝那两个人走过去。

傻子陈水最近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经常半夜跑到街上对着空气大呼小叫。

一些被吵醒的人隔着屋子去骂他。

暴脾气一些的则直接拎着棍子出来赶。

每次被人拿着棍子撵,陈水都会跑到这里来,就坐在田埂上自言自语,一直到天亮。

这次怕不是又被赶到这里来了。

裴同来找剃头张报仇,选择走家后面的那条荒芜小道,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在避免与陈水迎头撞上。

被陈水那么一喊,那两个古怪的斗篷人也不动了,就站在原地。

大黄狗龇牙咧嘴的,夹着尾巴,口里的涎液顺着滴落在地上。

它倒也不是连续性狂吠,只是偶尔吠叫一声,没点心理准备的还真有可能被它吓一跳。

那两斗篷人估计也是厌烦这条狗时不时的叫一声。

其中那个身材纤细的,手一翻。

裴同瞪大了眼睛。

只见她手里出现一抹银色的东西,随着她手腕一抖。

那东西像流光一下,刷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再看那条百米开外的大黄狗,咽呜一声后便倒在了地上,看起来是被某种暗器一击毙命了。

“草!自己这是撞上了凶杀现场?”裴同头皮一炸。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刚刚才杀了两个人,与那两位斗篷人都是一路货色。

要比凶的话,他比暂时杀了条狗的两位斗篷人更凶。

就剃头张和李婆那两人的出血量,平常人光是看一眼就会做噩梦。

就连裴同他自己都尽量忍住,不敢去回想其中的种种细节和场景。

然而此时,陈水根本就没发现身后大黄狗的异常,甚至就连那暗器擦着他的脸飞过的也不在乎。

他满身酒气,老气秋横的往那两人走去。

斗篷女袖子一抖,一把小刀就滑落在手中,眼眸中聚起深潭般的寒意。

暗中观察的裴同心神有些紧张起来,这该不会是要对陈水下手吧?

都是一个镇子的,自己要不要救这傻子一命?

比如说弄出点动静,装个猫叫什么的,把那两人吓唬走?

而在那女子蓄藏的杀机即将如洪涛般泄匣的时候,一旁那个男的却摁住了她的肩膀。

斗篷男的说了点什么。

裴同竖着耳朵仔细聆听。

听不太懂,他们说的不是大羽的官方雅言,也不像某个地方的方言。

因为各地的方言几乎都是大羽雅言的变种,那些地方方言在仔细聆听之下,其发音的音色基本和大羽雅言的基本发音是差不多的。

而那两个斗篷人之间交流的话语,裴同一个字也听不懂。

更像是来自他方异族的某种古老语言。

斗篷女听了同伴的话后,眼里蓄起来的杀机消散退去,原本握在手中的小刀也收了起来。

可那陈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却不知好歹,来到两人跟前冲着两人吭哧吭哧的狂喷酒气。

还非要作死的伸手去摸人家胸前的挂坠。

斗篷男皱了皱眉,先他一步,陈水只看到眼前黑影一花,紧着着身子就软了下去。

斗篷男一记手刀让陈水昏了以后,给身边的斗篷女又说了些什么。

接着两人便在夜色下远去了。

藏咋芦苇荡中的裴同松了口气,那斗篷男应该是嫌麻烦,不想见血,所以陈水才逃过一劫。

可能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裴同也不再作过多的停留,迈开脚步往家里赶去。

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他也懒得去理会那两个斗篷人是什么来路。

密谋造反也好,杀官劫财也罢,反正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裴同现在内心惴惴的就两件事。

一是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后会不会暴露。

二是明天他明天会不会因为睡过头而不能准时去到衙门点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