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林过来给我说:“小林呀,过几天你要去参加一个训练。”我问:“是什么训练?”老林说是:“听力训练。”我问:“训练多久?”老林说:“大概两个月左右。”我又问:“会耽搁平时的警务吗?”老林说:“不会的,一天接受两小时训练,在下班以后,晚上6点到8点,专门请了个教官,教你一些警队没有的东西。”我说:“我知道了。”
过了几天,警察局来了个教官,戴着方檐帽,穿着绿军装,表情还特别严肃,看得岀来接受过多年的训练,走到我面前,说话声音特别洪亮:“你是林警官吧?后面两个月由我培训你。”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班,教官把我领进一间暗室,一间屋子光线特别昏暗,只有一盏25瓦的灯泡亮着,我问教官:“教官,这是要干什么?”教官说:“林警官,你能在一间暗室里听见一颗针落地的声音吗?”我听完,手心捏着一把汗,对教官说:“我在警校没接受过相关的训练”,教官说:“一会儿我要把你手脚捆绑起来,把你眼睛蒙起来,你要集中注意力去听一颗绣花针落地的声音。”我说:“教官,可能我达不到要求。”教官听完说:“假如你现在身陷囹圄,被罪犯绑架当了人质,你应该如何自救?”我听完心里一阵寒意,但是我还是照做了,在眼睛被蒙上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我被绑在椅子上,忽然发现完全无法适应,感觉身体功能全部丧失了一样,不一会儿听见教官说:“现在我把一根绣花针扔在地上,你靠耳朵分辨,我站在你的哪个位置?”我侧着耳朵仔细倾听,周围一片寂静,教官有说话了:“现在试着沉下去,把心静下来,集中注意力,再听。”我沉下心去,屏住呼吸,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还在左右移动,忽然脑子一灵敏说:“我知道了,你在我左边大约四十五度的位置。”黑暗中听见教官的声音:“很好,现在我把绣花针扔在地上。”我听见“叮~”一声,声音极细极小,我说:“我听见了,教官,声音很小,但是能听见。”教官说:“很好,现在试着摸索绑在你手上麻绳,再慢慢把绳子解开。”我顺着手腕上下摸索,找到了绳结,总共绑了三个绳结,我一一解开。这时候,教官又说话了:“现在把绑在脚上的绳子也解开。”我把绑脚上的绳结也解开了,就在我伸手取下蒙眼睛的黑布同时,屋子里的白炽灯亮了。我看见教官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他说:“你顺利完成了一次脱逃任务,完全有能力自救,以后每天训练2小时,直到你听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声如洪钟。”我走出暗室,心里一阵阴霾。
第二天,局长看见我来上班了,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小林啊,昨天哪个教官没吓着你吧?你是不是北带进暗室的时候心里一阵凉,感觉他要害你呀?”我问:“哪个教官叫什么名字?他从哪个部队过来的?教得好像现场演练一样。”局长说:“部队上的人执行特殊命令的时候,不能随便说姓名和部队所在地的,以免造成麻烦,明天和警队其他人一起参加常规训练吧?”“我知道了。”
次日,所有警察在操场上集合,只见哪个教官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发号命令:“从今天起每人每天二十个俯卧撑,操场跑步二十圈,完成所有障碍训练。”我乖乖站在编队里,看着一个个面露难色,心里直嘀咕:“多少年了,没这么训练过,筋骨都软了,还要跑步二十圈。”只见哪教官像能听见他们的小话一样,忽然拔高声调说:“要想执行任务,必须有好的体魄!”我心里在想:原来教官在用部队的训练方式培养警察,好像警察从来没接受过训练一样。想着昨天的那次训练,我心里冒出个想法: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有卧底任务落在我身上?整个警队70几个人好像只有我才有特别训练。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早上常规训练,白天处理警务,下班参加培训,也没感觉到自己到底有什么收获。直到最后一天,教官跟我交代了一句:“你对独身涉险如何自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你已经对一颗针落地产生敏感,思路也得到了提升,包括你的听力,第六感,思维逻辑已经达到一个程度了,应该能完成以后的任务了。”就在那天以后,我就再没见过陪训教官,我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没人跟我说以后我会执行什么样的任务,所有警局的人员也对这次特别训练绝口不提,感觉那么的寻常又那么的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