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刚从城墙上下来,就看见马景阳冲他挥手,马景阳道:“四郎你可真是好样的,二百人挡住两千人,还能杀敌过半,没看出来真有两下子啊,快走,随我去见大人,他要见你。”
“马大哥,我能否先回趟家,实在忧心家中老母的安危。”马景阳闻言一拍脑袋,道了声抱歉,他自己孤身一人惯了,忘了四郎还有家人在城中。
“没事,不急,想必大人此刻要忙的事情也多,稍微晚上一点也不打紧,那你快回去吧,我还要替大人传递命令,先走了。”二人辞别,四郎就向家的方向赶去。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没敢租太好的房子,此刻却是得了好处,盗匪入城先抢的都是殷实人家,没祸害到这边来。
四郎刚到家,看见家中大门紧闭,他翻墙而入,看见地上胸毛大汉的尸首已经不见了,地上残留的血迹也已经洒扫干净了。
“娘,二哥,你们还在吗?”屋内冲出了两个手持菜刀镰刀的汉子,看见四郎面上的紧张逐渐放松下来,正是朱大郎和朱二郎,此刻两兄弟看见弟弟浑身是血,只以为他受了重伤,连忙快走几步扶住他,兄弟三人相拥痛哭。
之后四郎换了衣服,洗去身上的血迹,给母亲拜了安,就向县衙而去。
刚到县衙门口,就看见张惠在门口望着石狮子,用手扣着石狮子的脚丫子,一边踢着石狮子的底座。
“小姐?,你怎么不好好修养,在这里扣石狮子脚丫子干什么?”朱四郎好奇道。
张惠听见四郎的声音展颜一笑,但听见话里的内容时一头黑线。鼓起腮帮子转身进门了,走之前还狠狠踢了下石狮子。
四郎同样莫名其妙。
进了内院,敲了敲门,屋内响起了张振贤的声音,只不过声音沙哑,显然昨天晚上没少喊话。
张振贤看见进来的朱四郎露出笑意,端起茶杯轻撮了一口。然后缓了缓嗓子道:“四郎,你这次做的很好,是谁教你的?”
“大人,教什么?”四郎有点迷糊。
“就是昨晚你是怎么想到用火攻的?”张振贤不慌不忙地吹散热气,轻饮一口茶。
“回大人,没人教,自己想到的。”四郎依旧老实地回答道。
张振贤有些吃惊,今天他已经听女儿说了昨晚四郎救她的事。
孤身战群匪,为勇。
临危不乱能想到破敌之策,为智。
明明可以随自己逃走,却为救县民死战,为仁。
坚守城门寸步不让,为忠。
将之五材,勇智仁忠信,已占其四,可以说是个将才了。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张振贤放下茶杯。
四郎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跪拜“弟子朱四郎,拜见师傅!”
张振贤微笑点头,道:“四郎啊,我既然是你的师傅,便替你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