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激动得满脸涨红,眼睛里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他大声说道:“将军既到宛城,还在这里扎寨作何?大军直接进到俺宛城军营,我自会安排妥当,让兄弟们驻扎便是。”
马超微笑着,眼中满是对张绣的欣赏,说道:“兄弟,你我虽然情谊深厚,但是宛城毕竟是你叔父张济将军的地盘。自从董公离世后,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张济将军如今也算是一方诸侯,地位举足轻重。我等率大军前来,若是贸然进入宛城,恐怕有些唐突,会让宛城军民心生不安啊。我们就在此处扎营挺好,兄弟,今日你我就在这营帐之中,一醉方休,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张绣一听,情绪更加激动,脸色红得如同熟透的柿子,他大声回应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我张绣,无论何时何地,都甘愿是将军手下的一员将领,哪怕只是做一个普通兵士,我也毫无一丝一毫之怨言。将军既然来了,且让兄弟们在此驻扎,您就与我一起前往宛城,我已吩咐下去设下宴席,您一定要在城中多住几日,咱们也好诉一诉这离别之苦啊。”
徐庶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思忖。他觉得若是将大军留在外面,他们几人就这样轻易随张绣而去,又不清楚张济是何心思,万一有什么变故,众人恐怕会陷入危险之中,正想出言阻拦。
然而,马超却爽朗一笑,笑声如同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他说道:“好兄弟,我本来就是专程改道来见一见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兄自当与你痛饮一番。既然你在城中有所安排,那为兄便不客气了。”
张绣顿时喜出望外,他像从前一样,身手敏捷地从一旁武安国的手中抢过缰绳。那缰绳在他手中,仿佛是连接着他与马超之间深厚情谊的纽带。他一脸喜悦地将马超的坐骑极光牵至马超的身旁,眼神中带着些许谦卑,说道:“将军,快快上马,咱们这就上宛城去痛饮一番。”
马超见状,心中满是感动,但他还是拍了拍张绣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你如今也是你叔父亲定的继承人,已有了一方诸侯的风范和姿态,岂能再像之前在军中一样服侍于我?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张绣的这个举动让跟随他而来的亲卫们皆是一阵错愕,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但因为少主的威严,他们虽有疑惑,却也不敢轻易开口。而张辽、张任等人,与张绣相识已久,深知他们之间的感情,面对张绣的这番作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马超实在推脱不过,望着张绣那满是期待且一脸坚定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再次拍了拍张绣的肩膀,然后翻身上马。就在这时,远方扬起一阵滚滚烟尘,如同一条巨大的土黄色巨龙席卷而来。只见胡车儿正率领大队的骑兵风驰电掣般地赶来,那气势如汹涌澎湃的浪潮,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胡车儿在离得老远的地方还看不真切前方的状况,只是隐约瞧见自己的少主在对方的阵营当中。他顿时心急如焚,双眼圆睁,急切地大声呼喊:“休伤我主!胡车儿来也!”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旷野中炸开,喊罢,他便举起武器,准备率领骑兵不顾一切地冲阵。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之人皆是一阵错愕,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