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捡破烂为生的,总在镇上四处跑。我曾经帮助一个流浪的家伙,前几天就是他,跟我说来一个消息,在镇上桐花巷里,有那个邪教组织的接头人,那个人拿钱办事,帮别人进入邪教。据说还兜售可以解救昏迷之人的解药。”老伯说着,掏出自己裤兜里面皱巴巴的钱,“可是我老头子没有钱,没法去啊,我问过了,一个人最少也得要五千多呢……可是我的身上只有几百,我没办法啊……”
老伯把钱递过来,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小伙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啊!”
老伯近乎哀求,他作势要跪下,余景连忙搀扶将其起来。
“老伯,你怎么不去找城卫部的人呢?万一那个人是骗你的该怎么办?”余景好言相劝着,“万一真的是骗子,岂不是钱人两空?”
“不会的,小伙子,我给你看个东西。”老伯似乎早就料到余景会怀疑,从上衣内里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瓶子,里面装着一种淡蓝色的液体,不过此时只剩下瓶底些许。
“我上个月就去找过那个接头人,可是我没有钱,用光了剩下的家底才换来这一小半瓶药,他说把这个药抹在昏迷之人的眉心处,就可以使其暂时恢复过来。我的孙女一醒来就求着我说要救救她,她一直被困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她好害怕……”
“我也有找过城卫部,可是他们都说我癫了,说的都是些浑话,我好不容易才求得他们调查,他们说是立了案,可是好些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知道,这是要不了了之了,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等着啊!”
老人的语气愤慨,尤其是说到城卫部的时候。
余景听着,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他以前也因为家中失窃而找过那些城卫部的家伙,最后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由此,对于老伯口中所言他们的不作为,倒是不以为假。
余景的眼神从狐疑转为信任,他言语恳切地说道:“老伯,我手里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存款,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去找那个接头人?”
“他在十五号,会出现桐花巷里面,到时候我们拿着钱,就去让他帮我们,我都问过的,他答应了的!”
老伯见到余景同意,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那一株救命的稻草,他感激涕零、难掩兴奋,他将手中的药不由分说地塞到余景手里。
“小伙子,感谢你啊!真该请你吃顿饭的,可是现在这么晚了,老头子我家里还有些事得赶紧回去了。以后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啊!”
“这些药应该还能有点用,你也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和你家姑娘说上话来,老头子我真的感谢你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老伯你先去忙,没事的,你才是我的救星,我这些天都被这些事情弄的心神不宁。”余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药,他立即就转身想回病房,却又想起什么回头,忙问老伯的联系方式,记下号码后便急匆匆赶回病房。
待余景离去,望着他的背影,老伯的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瑶瑶、瑶瑶,有希望了!!”
余景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喃喃自语,视手中的药瓶宛若珍宝,他来到病床前,依照老伯所说,将那剩余的药液全部滴落在曼瑶的眉心间,然后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曼瑶的反应。
突然间,曼瑶的睫毛微颤,余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曼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眸充满茫然,可是在看到身前人时,立即浮现出喜色。
“曼瑶,你听得到吗?”
余景就连询问都是小心翼翼,他俯身轻轻将曼瑶拥入怀中。
“曼瑶,你说说话好吗?”余景凝视着那双自己日思梦想的眼睛,忍不住哽咽起来,这些天来,他一直日夜难安,如今心爱之人在眼前苏醒让他心中的坚强彻底溃退。
可是曼瑶却没有动作,余景疑惑不解,只见她的眼神充满不舍,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下一刻,正如她突然地苏醒,她突然间又昏睡过去。
“不、不要!”余景拼了命摇头,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曼瑶再度陷入了沉睡,刚刚燃起的喜悦瞬间又被浇灭。
对着空气一番宣泄过后,余景这才冷静下来,他自言自语道:“可能是药液过少,所以药效不足,虽然能够苏醒,可是却连话也说不出来,看来这药的确有效果,那个老伯所言非虚。这么看来,到时候没准真能换来真正的解药,这样我们就可以再次一起生活了。瑶瑶,我们很快就能够再次见面了。”
他坐到床栏前对曼瑶轻轻呢喃:“放心吧,我很快就能让你醒来。我和那个老伯十五号就去给你找解药。还有联考,我一直会做出一个好成绩,到时候你醒来了可得好好给我庆祝,我想吃你做的美味蛋糕了,真的很想。”
擦拭完自己眼角的湿润,余景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他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临走前对着白色的墙面祈祷,用最虔诚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