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什么！”左长风厉声喝斥道：“不如放了它么？小方，可是又忘了我之前对你的教诲？”

“没有，没有。”左长风威严甚重，小方讪笑着后退两步，再不敢在左长风面前为芙萝求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妖物终究要吃人的，现在不吃，将来也一定会吃。哪怕它现在弱小，难保将来不会壮大危害人间！”

说这番话的时候，左长风面目正气凛然，威严如同天神，让人无法直面相对。

“小方，你记住，‘除魔卫道’，这是你我加入捉妖师联盟时直指本心订下的誓约，万万不可因为一时可怜这些妖魔鬼怪而坏了自己的前途！”

“此等小小妖物，不必多费心思，赏它一记五雷灵符便是，小方……”

芙萝虽然天真未泯，却也知道挨上一记五雷灵符会是魂飞魄散的后果，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恐惧，大声哭求道：“不要杀我，我又不会做坏事，不要杀我，哇哇……”

此时的孙磊眼见左长风的表情，知道像左长风这种人肯定不会随便更改主见，但为了挽救芙萝，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尽全力思索，好想出方法说服左长风。

芙萝的哇哇大哭声像极了哀求父母的幼儿，小方心中实在不忍，但在师父左长风的严厉目光下，他没有办法，只得高举左手，准备施放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五雷灵符。

“大师，左大师，你所说的妖物终究要吃人，是何道理，想要谋害芙萝，又有什么凭据？”

孙磊使尽了全身力气，也没有办法挣脱缚身符的束缚，只能希望用语言说服左长风。

“小子，想要与老夫论道么？”左长风冷笑，“也罢，今天便让你心服口服。”

“你问我妖物终究要吃人这句话是何道理，那我来问你，何谓天道你可知晓？”

孙磊只是普通的高二学生，哪里能懂得什么是天道，只能窘迫回答：“不知。”

左长风双手背在身后，侃侃而谈：“所谓天道，各安天命是也。”

“人修人道，妖修妖道，是为天命。”

“人之道，采纳天地之精气以求超脱是也。”

“妖之道，吞噬妖气以强壮自身是也。”

“妖气何为？怨气是也。”

“怨气何来，人有不甘，怨气自生。”

“如此来论，妖怪想要强大，终究要吃人便是如此。”

“这么说，你可心服？！”

“我……”孙磊被辩得哑口无言。以他的能力，勉强跟上左长风的思路便已是极限，怎么可能再从左长风看似严密的一番高谈阔论中找出瑕疵，来加以辩驳？

孙磊紧张思考破局方法的时候，左长风冷笑连连，见孙磊半响没话可说，再一次抬手吩咐小方：“徒儿，还不快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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