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侯坐在了珠珠旁边,他关切的看着珠珠,就像一个关爱妻子的丈夫。
“孩子这两天还在闹你吗?”竹山居中到处都是定阳侯的眼线,平日里珠珠便是多少吃了一口饭,定阳侯都能立刻知道。
珠珠手上动作一停:“还好,他还是很乖的。”
说到这里,珠珠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侯爷,其实您更应该关心的,是夫人才对。”
“可本侯不想关心她,本侯只想关心你。”定阳侯语气微重,“这段时间,本侯为你做的这些,还不能打动你吗?”
“侯爷说笑了。”珠珠扶着肚子突然站起来,“我自然是感激您的。但,我们之间隔的太多了。冷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我也并不想再找一个人嫁了。我现在只想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然后护着他平安长大。”
又是冷见山,定阳侯心头微微扭曲。
“再说了,我自知身份低微。便是没有嫁给冷大哥时,也只能做侯爷您的通房妾室,更何况现在我已为人妇。”
“那若是本侯说,本侯可以娶你做本侯的夫人呢?”
“……”
珠珠轻扯唇角:“您别开玩笑了。”
“本侯是不是开玩笑,日后你自然会知道。”定阳侯上前,伸手,缓慢的从身后拥抱住了珠珠。
他的怀抱炙热滚烫,又带着一股粘稠到极致的占有欲。
珠珠一时窒息,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竟是没有了挣脱的力气。
“侯爷……”珠珠喃喃。
“珠珠!”定阳侯语气微哑,“再给本侯一点时间。很快,这大周便再没有能阻挡我的存在了。”
就像淮南王骂的那样,他薛世棕正是这大周最大的乱臣贼子。
现如今的大周,成年宗室几乎死绝。不仅京城的禁卫军,便是边关,也有六成军队掌握在了定阳侯手中。
现在皇位上坐着的,只是一个九岁稚龄小儿。
而他此时是大周的摄政王,也是大周实际上的主人。
当站一个人的足够高的时候,世俗的礼法规矩,也就只是一纸空文。
他暂时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继承人,柳心涵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这个孩子落地,那么柳心涵就好解决了。
当然,这些恶毒的想法珠珠是不必要知道的。
她这么柔弱纯洁,不应该被他手中的污秽沾染。
她只需要乖乖的留在他身边,他自会扫除一切障碍,将一切亲手捧到她手中。
侯府内宅,柳心涵敏锐的察觉到了最近的不对劲。
“这几天的膳食,是否滋补太过?”
“回夫人,这些都是侯爷吩咐的。侯爷这是关心您呢!”布菜的丫鬟开口。
“关心我?”柳心涵心头发寒。
重生一次,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
因此,这些孕期的知识她全部都找大夫了解过。
孕妇孕期不能没有营养,但也不能营养太过。
以她现如今的情况,若是再这么补下去,她只怕就要难产了。
“竹山居那边,也是吃的这些东西吗?”柳心涵语气微冷。
布菜丫鬟顿了一下:“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竹山居是前院侯爷的地盘,哪里是她这样的小丫鬟能过问的呢?
“想来是不会的。”柳心涵也没指望丫鬟回答她。
她现在只觉得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