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藜笑着说：“那至少我也发掘了一个方面。”

能够发现力量的本质，又并不止步于自己有限的眼界，或许这也是一种天赋，龙心里思忖着，转头又问：“你在那里面，还得到了什么东西？”

祖藜狐疑地望着他：“灵魂呗。只有灵魂才能这么方便的让我变强，而那个恶魔可是依靠了那个咒术阵的引力场捕捉了数不清的灵魂。那么多的灵魂，也不知道作用得多大。”当然，还有绝大部分的灵魂他仍然余力没有吸收，被储蓄在他体内那些米格多纳特的肉里。他觉得这既是他的隐藏的力量，又像是他身体里的定时炸弹。

“就这些吗？那……”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能操控灵魂？凭借你在毗古耳命家族里待了那么久的眼力，应该能看出来我的左臂里有一件异物，那是‘灵魂之勺’，我可以通过它去操控与吸收灵魂。”

“你是怎么得到的？”

“跟你一样的死了的亲爹呗，当爹的大概都挺有能耐的。”

“好吧。”龙顿了一下，“突然变强有什么感觉？不会有一种失衡的感觉吗？”

闻言龙微微一笑：“倒也是。”

随后他望向窗外，接着道：“祖藜，是吧？纪伊通大人都给我们安排了。卡里斯玛学院，虽说是学院，但其实更类似于一种‘培训计划’，因为他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点，高昂的费用大头出自其所提供的平台。毕竟有机会得到‘瀚海’级别高手的指导。”

“什么？瀚海级别？”祖藜很疑惑。

“一种评定方式。阿娃大人认为灵能就如同水一般无孔不入地渗入世间万物，他的大弟子便依据不同大小水体的名称作为评定灵能使用者的等级。而根据灵能使用者的能力与综合影响力，从弱到强的等级依次为涌泉、洑溪、游涧、渊潭、洌泊、湍河、澄湖、长川、瀚海、汪洋。瀚海级别，大致相当于毗古耳命族中分支家族‘清华家’级别的家督、玄家族中玄羿的孙辈后代与部分长老，其他势力的话，政府的高级官员、军队的高级将领……”龙开始细细地回想着以前经历的通识教育。

祖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停停，打住，别念了，反正都是要学的。那我再问你，谁来评定这些高手？听说某些异常强大的人甚至能直接摧毁一整个位面，还有那些不可一世的圣徒大人们，他们的实力总不可能依靠某个人的主观看法去判断吧？”

龙眼里闪了一些光，他撑起扶手坐起了身子：“对，你这问题很好。你像卡里斯玛学院就有专门给要完成学业的学生评分的资格，但只能限于湍河往下的级别，再强点儿你可能就得去找某些比较专业的机构了，比如政府方面有灵能管理局，每个位面的各个地区上都有分部。至于圣徒，毫无疑问他们是‘汪洋’级别，但他们的强大已经相比其他人出现了断层，以至于在讨论他们的时候会单独列出一个‘圣徒级别’。”

见他说着有些兴奋了，祖藜接着提问：“那，我们能够得着评级了吗？”

“想什么呢，从接受通大人恩赐之后我就有了涌泉级别的实力，不然也根本不可能在政府那边挂职。这评级的门槛说高不高，但下限肯定是不低的，而你现在肯定是有那个实力，作为一名‘涌泉’。”龙微微有些不满，“我给你说嗷，我们刚进入学院的这一批人，实力肯定是相当弱的，我们俩算是最牛逼的那种人物。但不排除有些卧虎藏龙的狠角色，藏在阴沟里面，就等着扮猪吃老虎，所以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你进来通大人是花了钱的，死了就打水漂了。”

这个人，话还真是多啊！祖藜有些哭笑不得，刚开始遇见他的时候那副杀神一般的印象此刻已经彻底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