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好像这里和前世有些不一样,萍水都没有出去报告她醒了,怎么二姐就派人来害她了呢。
吴芳从来没有见过四小姐这样的表情,那双杏眸漆黑深不见底,宛若千年的古井没有一丝波澜,看得吴芳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端着银耳羹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垂着眼,坚持着向前走了过去,本来她想着就这样快速走过去,然后直接将滚烫的银耳羹蔸头淋上去,没想到耳边却徐徐传来赵兮画的声音,“这段时间家里的司机老张还好吧?”
吴芳顿时像被人定住了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与赵家的司机老张确实有染,可这事连自己妹妹都不知道,四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赵兮画轻蔑地一笑,吴芳与老张的事情,现在虽然还是个秘密,但是一年后却被老张家的老婆抓奸在床,老张老婆气不过,与他们俩大闹一通,还闹得人尽皆知,萍水听说了后就当笑话告诉了她。
“咱们赵家虽然在运城算不上什么富贵豪门,但也是个世家大族,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伤风败俗坏了家族名声的事情,若是这事儿让大太太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你也只是个暂住的外来客,老张也不过是个小小司机,而且家里的司机也不止他一个,对吧?”
赵兮画这话里有话软硬兼施都有,更是让吴芳吓得心慌意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只是拉住赵兮画的手臂,恳切的说道:“四丫头,我知道之前对你多有怠慢,还多次教训过你,我跟你道歉,还请你看在我是思琪的姨妈份上,不要让我做长辈的太丢脸。”
吴芳心里很清楚,如果让大太太知道了她和司机老张的事情,必定会不顾亲戚情分,直接将她赶出去的,她丢脸事小,只是以后这样轻松享福的日子可就再也没有了。
心急之下她一只手紧紧的拉住赵兮画,另一只手上却还托着那碗滚烫的银耳羹。
她估计四小姐手上肯定有她和老张鬼混的证据,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把四小姐给哄好,以后可以再想办法收拾她也不迟。
她想着这个四小姐向来就是个胆小懦弱的,而且也心软,只要自己说说好话,再求求她,那么她就一定会把证据交给自己。
她心里的盘算倒不错,可没想到手中端着的那碗银耳红枣羹被赵兮画猛地碰了一下。
她一下子躲避不及,摔倒在地板上,只觉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怎么回事?她惊呆了竟然忘记了喊疼。
“疼吗?”赵兮画微微一笑,顺手在旁边矮柜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溅在手背上银耳羹的残渣,眸光却一顿,这银耳羹里下了药?银耳羹残渣溅到的手背居然马上就红肿了起来,她长吁一口气,还好,就那么几点,应该没什么大事,她凌厉的眼光射向惊呆在一边的吴芳。
吴芳看着赵兮画眼眸中从未见过的冷意,像一把冰冷的利剑刺向了她,让她更紧张了,怎么会这样?好像赵兮画知道她要用滚烫的银耳羹毁掉她的容貌一样,所以才反其道而为之?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一股诡异的感觉紧紧围绕着她,吴芳第一次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寒冷,身体开始颤栗了起来,脸上也疼得更厉害了,她想捂住疼痛的脸,可刚一碰上,疼得更厉害了。
赵兮画俯下身体眼神犀利的鄙视着吴芳:“我再怎么不得家族的宠爱,也轮不到你一个趋炎附势的外人欺负到我头上,动动脑子想想吧,关于司机老张的事,你该怎么说?知道吗?”
吴芳心头一颤忙低下了头趴在地板上声音颤抖着说道:“对不起,四丫头,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