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二伯也不是十成十的法盲,被易炀和沙璐这么一“威胁”后,也想到了背后盘枝错节会引发的利害,终是顿了顿,收回了手。
“……行,你们厉害!”
二伯退后了两步,继续恶狠狠地瞪着沙璐,“臭丫头,咱们走着瞧!”
说罢,竟直接带着这浩浩荡荡的一众人,灰溜溜地跑出了医院。
看得沙璐频频摇头。
仿佛躺在床上的不是他们的老娘,而是一块被榨干了水,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海绵似的。
而一旁的易炀看着她气愤攥拳的模样,心底不禁泛起了一丝无奈,与心疼。
想了想,他终是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不过片刻,对面便接通了:“二少爷,请问有何吩咐?”
易炀又瞧了身侧那安安静静平放着的白床一眼,暗暗叹了口气,“你带几个人到市六医院来,我要帮一位刚去世的老人家处理些后事。”
“……啊?”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少爷,是谁去世了……”
易炀不耐烦地一翻眸子:“问那么多干什么,来就是了。”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那满心复杂的思绪后,下意识地垂下眸子。
却忽地对上了面前小家伙那幽幽望来的目光。
“老师,我没钱的。”
沙璐双手一摊,她本想着用祖孙俩的积蓄一切从简的,结果这货却先自告奋勇了……
“这钱老师帮你出,你别担心这些。”
易炀失笑了下,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眸底一片温柔,“奶奶那些混蛋儿子都不管她了,咱们就更不能让她草草了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