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对洛玉说着一件事，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其实，她早就认识白如故。

那是十四岁的暑假。

她在市立图书馆里读书，白如故就坐在她对面。

整整一个月，白如故从没抬头看过她，但她经常偷看白如故。

白如故的身高大约有一米八。

他总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体恤、白色长裤、白色运动鞋，安静地坐在她对面，就像一束照进图书馆的光。

暑假结束，她以为自己很久都见不到白如故了。

结果开学第一天，她就在讲台上看到了白如故，当那张熟悉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她有种宿命般的颤栗感。

打那以后，她就主动接近白如故。

她成为了白如故的数学课代表，有事没事都找白如故聊天。

自然而然的，白如故成为了她在学校里最亲密的朋友。

她知道白如故有辞职的打算。

她心想，等白如故不在一中做老师了，那时她也成年了。

凭着她对白如故的了解，他们之间或许会有美好的故事发生。

然而......

就在这时，洛玉脸色一变。

她拿起纸巾捂住自己的嘴，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她咳得极用力，听上去肺都要被咳出来了。

“小姨，你没事吧？”洛嫣急忙起身为洛玉倒水，眼神中写满了关切。

几秒后，洛玉不再咳嗽。

“小姨没事。”

瞥了一眼纸巾上刺眼的殷红，洛玉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

“你继续讲吧，小姨都记下了，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小姨保证不让热度下去。”

......

昏暗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男人把双腿翘在桌子上，左手夹着一根雪茄，右手夹着一根香烟，有种用馒头就米饭的违和感。

“主管。”

男人面前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屏幕中央浮起一张柔美的脸庞，她缓缓开口：“外界针对我们产生了很多议论，省羁押中心要求您尽快平息风波，否则就要在下个生产节点上交两倍数量的精粹。”

男人朝屏幕吐出一个烟圈。

烟圈撞到屏幕上，迅速向四周扩散，模糊了屏幕上的人脸。

“让我看一看他。”

屏幕上出现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里躺着一个手脚都被锁链束缚的男人。

仔细一看，赫然是白如故！

“白老师，你的人格魅力真大啊。”

男人盯着屏幕里的白如故，他喃喃道：“被关进这里，外面还有人为你奔走呼号，而且弄出这么大动静。”

昏暗的灯光下，令人窒息的烟雾笼罩着他。

半晌，他低声道：“回复省羁押中心，我会尽快消除影响......”

“彻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