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意秋也有些无所畏惧的回答:“端月公主这就冤枉妾身了,妾身好歹也是侯府的二房夫人,大哥贵为侯爷公务繁忙,时常顾不上家中事务。而大嫂又性子温婉,虽掌管中馈,但府中事务却都是我们二房在管理。哎,这府中众多的事,就连前些日子天热,老夫人中暑都是我和夫君在照顾。”
端月公主听后,轻笑一声,戏谑着拨弄的茶盏,眼皮子也懒得抬一下,慢条斯理地回道:“哦?既如此,为何府中大小姐生病,你这个管家的,不闻不问。”端月公主说这话时,还故意将’管家的‘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端月公主要真是怪罪,便罚妾身吧。也是妾身分身乏术,不能将府中众人一一照顾好。还害得夫君至今局限在这后宅中,未能在庙堂施展抱负。”说罢,陈秋逸还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
陈秋逸这一番说辞巧言善辩、颠倒黑白,怕是不知真相的人,以为他们二房处处受到平南侯的打压一般。
她表面上说得好像为府中事务费尽心力。实际上,暗暗嘲讽堂堂侯府的侯爷,连家中长辈生病都不闻不问。作为大儿媳的云梦嫣只知道掌管府中中馈,因自己不爱管理,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扔给了二房。而二房夫人则是任劳任怨,连二老爷至今都未谋得一官半职。
“行了,以后莫要再让本宫看到你。”端月公主厌恶的让丫鬟把陈意秋赶出正厅。
端月公主看到陈意秋这副嘴脸,只觉得恶心。她对他们二房三房可从没什么好感,不过就是所谓的同父异母的‘亲人’。她可不稀罕,甚至嗤之以鼻十分厌恶。要不是母亲早逝,那轮得到一个姨娘坐上老夫人的位置。
毕竟平南侯才是自己的亲弟弟,当年他们母亲嫁给父亲时,父亲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将士。说是为了家国大义,也为了给母亲更好的生活,便常年在外征战沙场,一家人鲜少有团圆的时候。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父亲,最后终于成为了大将军,还立了赫赫战功。但母亲也因家中贫困,又要独自抚养端月公主和平南侯而劳心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