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锩的修为恢复到归一境,此方的天地之力也开始暴动,天际,原本宁静的蔚蓝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撕裂,数十里方圆的天空迅速被厚重的雷云所覆盖,那雷云漆黑如墨,却又在边缘镶嵌着妖异的紫边,仿佛是天际最深沉的噩梦凝聚而成。
紫色的闪电,如同巨龙般在雷云中翻腾不息,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
锩周身的天地之力,也正在不断地撕扯着锩的身躯,欲要将它同化,将其修为重归天地,这也是血界生灵无法依靠人类身躯长时间降临凡俗界的原因,可是在天地之力的撕扯下,锩的身躯没有丝毫的影响,毕竟法则境的身躯不是这区区凡俗界的天地之力能够撕碎的。
感受到冰殿之外雷劫的汹涌澎湃,锩并未选择逃避,反而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轻盈一跃,瞬间穿越空间的束缚,来到了冰原的广阔天地之间。面对那即将吞噬一切的雷劫,它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淡然与超脱,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看透了世间万物的从容与豁达。
“呵,归一雷劫,久违了。”它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冰原上回荡,仿佛连风都为之静止,聆听这来自远古的呼唤。几十万年的时光流转,对于凡人而言是无尽的轮回,但对于锩而言,不过是漫漫长路上的一段小憩。它深知,这雷劫虽强,却已无法再撼动他法则境的身躯,那是由天地法则铸就的铜墙铁壁,非区区凡俗界天地之力所能撼动的。
随着第一道紫色闪电划破长空,直击锩的头顶,整个冰原仿佛都被这股力量点燃,光芒耀眼,震耳欲聋。然而,这足以让寻常修士魂飞魄散的天劫,在锩的眼中却如同儿戏。他身形未动,只是轻轻抬手,掌心之中法则流转,瞬间将那狂暴的雷电之力引导至四周,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之中。
“第二道雷劫,居然还是如此羸弱不堪,这数个纪元来,你还真是一丝进步都没有啊。”锩的声音在雷声中回荡。它抬头,目光穿透了厚重的雷云,直视那隐藏在雷云之后的天地意志。
似乎是感受到了锩的挑衅,雷云翻涌得更加剧烈,紫色的闪电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每一道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而,无论雷电如何狂暴,锩始终屹立不倒,它身形在雷电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毫无规律可循,却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雷电的攻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劫的威力逐渐攀升至巅峰,整个冰原都在雷电的轰击下颤抖。然而,就在这时,锩突然停下了身形,它抬头,目光直视那最耀眼的一道雷电,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道雷劫的威力,倒是尚可。”
话音一落,锩的身形骤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在那道雷电的上方。它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下,仿佛要抓住那道雷电一般。就在雷电即将击中锩的掌心之际,锩突然用力一握,整个天空仿佛都为之一窒。
那道雷电,在锩的掌心中被硬生生地捏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电芒四散开来。这一幕,让天地都为之震惊,雷云中的轰鸣声戛然而止,仿佛连天地意志都被锩的力量所震慑。
随着最后一道雷电的消散,雷云逐渐散去,露出了晴朗的天空。阳光洒落在冰原之上,映照出锩那孤傲的身影。它站在那里,仿佛成为了这方世界的唯一主宰。
“新的纪元,开始了。”锩轻声自语道,它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透了这方世界的束缚,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在上界的幽邃尽头,血域如同一片无垠的深渊,吞噬着一切光明,却在这片绝望之中孕育出一座令人心悸的巍峨殿宇。它仿佛是血海之心孕育的巨兽,每一块砖石都汲取着周遭的黑暗与暴戾,通体迸发出既幽邃又诱人的血色光芒,犹如夜空中最诡异的星辰,引人遐想却又令人畏惧。
步入这殿宇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其中时不时升起一股股血雾,光线在这变得昏黄而扭曲,射入这的光线无法穿透这些血雾,只得被其吞噬。四壁之上,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能激起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在这殿堂的最深处,一座由未知材质雕琢而成的王座孤傲地矗立,它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与周遭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其上,一位绝色女子正静静地坐着,她身着一袭华美绝伦的血色衣袍,那衣袍仿佛流淌着鲜活的血液,与她肌肤交相辉映,更添几分妖异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