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还要看着这边的生意，我都想跟你一起去南边亲眼看看。”

“要是假的，我们就狠狠打那些南猴子的脸。”

“要是真的……有个圣徒出面收拾一下教派的乱局也不错。”

“教派里没个能真正说了算的人，各个教派团体各行其是，甚至连地痞流氓恶棍和妓女都打着教派的名义招摇过市——”

“连那些长老说的话，都开始不好使了……”

“这样下去，教派的名声早晚臭大街。前些天我就遇到有人在我背后偷偷冲我吐口水。”

青年委屈道。

“我就做点儿助人为乐的小生意而已，坏事我可一点儿没做过。相反，还间接救了不少人呢。”

昭然扯动嘴角，勉强一笑。

“能尽快安排吗？我想早去早回。越岭那边的教派团体也挺乱的，我担心回去晚了会出事。”

“放心，这就安排。之前也有一些想去南边朝圣的人来找我，还没定好出发的时间。不如等会儿一起出发吧。”青年毫不拖泥带水。

昭然微微颔首。“等回来再跟你细聊。”

随意站在旁边，听两人的谈话听得一脸懵逼。

青年暂时离去，去安排出发的事宜，随意用意念悄悄跟昭然沟通。

“你刚刚说的朝圣，是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南部地区出现一个传闻，说有一名有通灵能力的圣徒出现，能够帮助生者与死者进行交流。”

昭然不动声色地以意念跟随意交流。

“我本来不信。因为这种自称拥有通灵能力和超能力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但都只是用了一些心理学和魔术方面的手段而已。”

“然而，觉醒获得能力之后，我整理了一下以往获得的信息，发现关于圣徒的传说跟以往的那些有所不同。”

“有可能，那名所谓的圣徒，是一名跟我一样获得了能力的觉醒者。”

“所以你想怎样？”随意问道。

“去见一下那名所谓的圣徒。这正好也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这理由……你的朋友信吗？”

“还记得执政议会成立之后对反抗势力的大清洗吗？”昭然忽地问道。

“……听你提过两次。”

“这座城镇西南的树林里，就有一个当时制造的万人坑，里面至今还堆着他许多血亲的尸骨。他不会是大执政的人。”

“！！！”

随意久久无言。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许久之后，凝重的气氛稍稍缓解，随意用意念问道。

“他的家族掌握了一条通往南部地区的地下通道，通过通道走私两边地区不方便流通的物资，偶尔也会带人偷渡。”

“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是死党。我毕业当了律师，他回到这里继承家族事业。”

…………

凌晨三点左右，两人跟其他人汇合，一起被蒙上双眼，带上车，往边境驶去。

离开城市不久，昭然与随意一起抬起头，望向南方。

南方边界，灵能的气息变得浓郁，导致两人的意念感知都变得活跃。

环境中游离的能量粒子似乎收到吸引，不断往他们体内汇聚，增强他们的精神力量。

只是，这里的能量粒子掺杂着一种狂躁嗜血的情绪，致使两人吸收之后，自身的情绪也变得起伏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了？”

一名蛇头发现两人的异常，走上前压低声音，态度冰冷。

“快到边界了，你们不要在这边闹事。我们只想要你们的钱，别逼我们要你们的命。”

“他们是我带来的人，我来看着他们。”青年发现这边的情况，立即赶来小声说道。“你去看着其他人。”

“少爷……你可一定要看紧他们。”蛇头欲言又止。“现在不比以往，边界上的智能武器像是疯了一样，已经造成好几起误伤事件。双方都很紧张……”

“我知道，我会看好他们。”

青年小声安抚好蛇头，望着昭然和随意，目光微闪。

他走到两人身前蹲下身，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人的声音小声问道。

“你们在看什么？你们看见了什么？”

“……”

昭然和随意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所隐瞒，但我都出手帮你们到这种程度，你们却什么都不说，是不是不太合适？为什么你们明明被蒙着双眼，却还是能‘看见’东西？”

青年问话的时候，西南方向，同样强烈的灵能气息进入两人的感知中。

两人不由向那边微微侧过了头。

见状，青年再难以淡定，双手摇着昭然的肩膀，竭力压抑着声音。

“昭然，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你……是不是也跟南边的圣徒一样，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