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环。”欧阳大喝,想上前,却不敢轻举妄动。
琅环至此才明白,自己和陆凛的差距真可谓是天壤,那先前不管是院外相斗还是从药铺自己将他一路引回来,显见都是他相让了。
“说!”陆凛丝毫没有放人的打算,这主仆三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知道的,他也知道宫主对她们的动机一直有所怀疑,所以无论如他也要将话问出来。
利器加身的琅环丝毫不畏,梗着脖子将脸专向一边。
刃尖锐利,只稍微微使力,便勾破琅环颈肉,洇出血来。
欧阳大急:“放开她。”
陆凛闻言扣着琅环推到孤行少身边:“若不想她死,就老实交代。”
陆凛的举动分明是找着了靠山,欧阳跟着看向孤行少,从头至尾孤行少看客一般不发一言,只中途向她要过一次解释,显然她的答复并没有让他满意,不然陆凛怎敢刀胁琅环。
“放了琅环。”欧阳道。
她虽没指名道姓求人,但是孤行少听懂了,这一次,她是在对他说。
“那你好好再解释一次,你的丫头混出去都干了什么。”孤行少冷声道。
琅环忠义,撬她的嘴顶多是要命一条,但是欧阳不同,她心软重情,不会眼睁睁看着婢子就勠,这也是为什么孤行少站着看了半晌戏,却一言不发的原因,他在等,等欧阳绷不住的时候。
而现下,时机刚刚好!
老狐狸!欧阳在心里暗骂道,却不得不顺着孤行少的牵引走。
可她也不能犯傻,将所有计划都交代出来,于是避重就轻道:“那家铺子是我们的分舵,她跟出去,自然是要将人救出来。”
如此简单的说辞,孤行少哪里会信,眉梢只一挑,陆凛的刃尖便又进了一丝。
琅环咬着牙,并未露出半分异色,可是颈间滑下的血痕像是刻意让欧阳看到似的,汩汩流出的速度渐快。
“还有……”欧阳急道。
闻言陆凛撤掉那丝力,刃尖微退,银薄的冷器上带出一线刺眼的红痕。
欧阳恨得咬牙,手不由自主攀在了腰上,若是她速度够快,此时给陆凛一针,不知道来不来得急救下琅环。
“本座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等你将蚊须针摸出来,这丫头就身首异处了。”孤行少冷声提醒。
“孤行少!”欧阳咬牙,怒红了双眼,头一次恨自己无用。
“说吧。”孤行少无动于衷,可他又怎会真的无动于衷呢?他只是太想知道,她到底联系谁了,是否在为离开做准备。虽然他知道极有可能是江沉剑,但心底还抱有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