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琅环问。
“你砍自己一刀试试。”琉璃没好气道。
“那你还扑上来。”琅环没好气地道。
“你当我想,那不是留下你,才能更好保护主子嘛。”
屋内的人相互关切,收血回来的欧阳立在门外,听着琉璃的肺腑之言,更没脸敲门了。
欧阳仰头打量着四方的院落,就是这咫尺方寸,孤行少困住她,若非如此,她的琉璃哪里会受伤。
“唔……”
“小声点,主子该听见了。”琅环嘱咐道。
欧阳连退了两步,站到庭院中去,她想,自己站得远一点,就听不见了,琉璃也不用太压抑。
打从苍山出来,琅环受伤,琉璃也没能幸免,而这,都与孤行少有关。
身后传来怒气冲冲地脚步,欧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于是抢在人前开口。
“想不到大公子竟然舍得用武判陆凛来守三个弱女子。”欧阳讽笑。
孤行少顿了顿,道:“听说,你有事找本座?”
“是啊,只是没成想要找到大公子的方式还真是别致,西院若是不见血光,怕是还见不到大公子呢?”欧阳转身看向孤行少。
沾血的衣袖露出来,孤行少神色一紧,“你受伤了?不是说只伤了玻璃丫头吗?”
“本姑娘很好,让大公子失望了么?”欧阳冷笑。
“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夹枪带棒吗?”孤行少蹙眉,“虽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若不主动挑衅,陆凛哪里会动粗?”
“挑衅?”欧阳怪笑一声,“欧阳好言好语问了三次话,他分明就在外间杵着,却只作没听见,琉璃气不过打碎了院门,他不问缘由,只以弯刀胁迫,琉璃不过护主罢了,便就该被他执刀相向?请问,欧阳挑衅在哪里?”
“陆凛有请你们回院,相请无果才亮的刀。”孤行少道。
欧阳震愣,原来他都知道!所以暗卫不搭理人,只一味将他们圈禁在小院里,不闻不问,也是孤行少的意思了?
“你授意的?”欧阳道。
孤行少其实没明白欧阳的话意,但他觉得这该不是顶重要的事,他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欧阳不惜与陆凛对上也要见他。
“你找本座到底所谓何事?”孤行少道。
不回正面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欧阳觉得浑身骤冷,掉进冰窟窿一般……
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不过是揭开了公主的秘密,不过是不想将丫头们的性命白白耗在那一院子曼荼罗上,他怎么就真狠得下心放她在这小院自生自灭?
“我以为,你将我软禁于此,话说得虽狠却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原来你打一开始,就已经起了狠毒之心,”欧阳喃喃,“为什么呢?”
又开始牛头不对马嘴了。
孤行少揉揉阵阵胀的额角,拉着欧阳在石凳上坐下来。
“本座近日事多,不要钻牛角尖,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来捋好不好?”孤行少哄道。
欧阳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眸中已清明许多。
“好。”捋,她倒要看看能捋出个什么不同来。
“首先,你找本座有何事要商量?”陆凛派人传话就是说欧阳找他有要事相商。
“我想让琅环回丹阳客栈去拿一样东西。”欧阳道。
“什么东西拿掉了?”孤行少问。
“那件炽蚕金丝斗篷。”欧阳道。
孤行少闻言眼神闪了闪:“只是去拿斗篷?”
诚然不是只去拿斗篷,但也不能告诉孤行少她打算让琅环将平南王府的消息带给江沉剑,然后顺便再摸一摸看沧海月明会不会在王府。
于是欧阳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