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哈哈大笑:“娃娃,你倒当真是猖狂的很啊!”
“一般的土匪拦路劫道,都会主动报上山号。而且,大部分的土匪都只为劫财,并不害命。你看他们,上来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开打,装的也太业余了。”
“既然你说他们不是土匪,那可看得出,他们是何人啊?”王铭问道。
“当然是当兵的。”林绣绣拿手一指:“你看,一个个还都穿着军靴呢!”
王铭一看,果不其然。
“不过你可别误会,这次来的可不是你们秦国的兵!”林绣绣解释道。
“什么意思?”王铭不解的问道:“除了秦国士兵,还有谁会来救我?”
“你想多了,他们可不是来救你的!”
林绣绣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施世朗肯定加强了周边郡县戒备,你们秦国的士兵不可能再次潜入涠洲,而且我猜,他此刻一定正在全力抓捕你们安插在涠洲城内的暗线。”
“那这些人......”
“当然也是施世朗的。不过他们可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杀我们的!”
林绣绣轻描淡写的说道。
“为什么?”王铭颇为不解。
“当然是为了你啊!谁能把你带进都城,那必是首功一件。这施世朗是太子一党,自然是要拿你给镇北军增添些军功、给太子增添些筹码!”
林绣绣早已洞悉了眼前的一切:“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在这半路上将我们截杀,然后将这身土匪的衣衫套在我们身上,再利用我们的身份,押送你一路进京。”
“哈哈哈。没想到我王铭,竟然成了你们武朝的一块香饽饽!”
听完绣娘的解释,王铭不禁坐在囚车内大笑。
没想到就算自己被擒,竟也能挑起武国西北军与镇北军的明争暗斗,更牵扯出太子一党的势力纷争,自己这条命还真算值当了。
不过更让王铭吃惊的是,眼前这个丫头年纪轻轻,没想到看人做事竟是如此的沉稳老练。
就如同她那深不可测的功夫一样,那天斩杀秦军的那一刹,王铭清晰的感觉到,她分明已经突破无相境界。
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其年纪完全不相匹配。
她究竟是何许人也?
王铭不禁再次对林绣绣的身份感到深深的好奇。
“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有本姑娘在!”
看到西北军渐落下风,林绣绣拔出宝剑,腾身跃起,身体犹如一只飞燕一般,在人群中快速闪过,顷刻之间,所有的“土匪”便已倒下,只剩下大高个一人。
“说说吧,你叫什么,姑奶奶心善,说不定能留你个全尸!”
林绣绣手拿宝剑,一步一步的逼近为首的大高个。
大高个一见情况不对,转身想跑,林绣绣哪里给他机会,一闪身便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中宝剑轻轻一挥,只见大高个双目圆睁,脖腔之上红色的鲜血便沿着伤口慢慢的渗出。在倒地之前,还不甘心的说道:“施......大人......你......不是......说......他们没有......高手......么......”
林绣绣在尸体上擦了擦宝剑,然后归鞘。缓步来在周成面前,淡淡的说道:“看来都城是有人不希望你去啊!”
周成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一行人匆匆打扫了战场,给伤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然后便继续赶路。
“绣娘,你这一身的功夫都是跟一天道长学的嘛?”周成问道。
“嗯。怎么了?”林绣绣看着周成。
“就是好奇你年纪如此轻轻,武功怎会如此之高。”周成内心也不禁感慨。
看来绣娘的武功,的确像个谜一样,让周遭的人,迫不及待的都想去解开。
“从记事开始,师父便开始教我习武。掐指算算,如今也该有个十四、五年了吧!”林绣绣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我一直很好奇,一天道长十几年前为何突然从江湖中消失,为何又突然出现在狂人山庄?”
周成此话一出,连身后囚车内的王铭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想听个究竟。
“这个说起来,也算是一段机缘巧合……”
“我阿爷年轻时闯荡江湖,与我师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后来我师父游历天下,途经狂人山庄,便进庄拜会。”
“酒席宴间,当时还是孩提的我恰好跑到中厅玩耍,见到一天道长便过去抱着大腿咿咿呀呀的喊了声师父……”
“没想到一天道长听后开怀大笑,言道:既然上天注定你我有这一段渊源,那我便收了你吧!”
“就这么简单?”
周成听得一脸狐疑。
“嗯,就这么简单!从此之后,师父便退隐江湖,一直住在山庄内教我功夫。”林绣绣说道,然后看了看周成,问道:“那你呢?”
“我可没正儿八经的学过功夫。就我这点本事,都是老战瞎教的。”听到林绣绣突然问自己,周成回答的有些慌乱。
林绣绣听罢微微一笑:“我可听说了,那日你与我二叔交手,一枚石子击中了我二叔的面门,可有此事啊?”
“啊……这……可能是外面风刮的吧!”周成含糊其辞的说道。
“什么妖风能刮起宛如珍珠般大小的石子?其力道还能将人所伤?”
“周成,你休要蒙我!”
林绣绣说罢,一勒缰绳,待在了原地。
“或许是门外有高人相助也未可知啊!”
周成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哄道:“你们山庄那可是藏龙卧虎、高手云集,或许是有人瞧不惯二当家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做派,想趁我与二当家交手的机会借机教训一下他,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哼!”
林绣绣也没理周成,一抖缰绳,策马向前而去,周成一看,急忙在后紧紧追赶。
一行人马,加速往茂林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