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叶泽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谁画的?”
桃红仙子却是急切道:“公子?”
叶泽微微摇头道:“这画在使用墨色上太过于克制,导致没有足够的浓墨重彩,导致画面整体显得太过平淡。缺乏山水画中应有的大气磅礴和气势恢宏的感觉,最终使得画作者太着重表达自己的忧郁和哀愁的情绪,使得画面整体缺少了核心。”
“什么核心?”桃红仙子脸色更加急切。
“怎么说呢?”叶泽摸了摸鼻子:“就是一种意境,一种精神。”
桃红仙子细细回味这句话,脸色逐渐黯淡了下来,最终叹息道:“公子不仅能做出令人折服的诗词,还能一眼看出这画的缺点,妾身自愧不如。”
随即,她又从按桌上拿出一副字,展开后道:“公子请看。”
叶泽双眼虚眯,心中有些惊讶,微微点了点头欧。
“不错!”
“这这字比画更好一些,写的很精致,每一笔画仿佛都被精心雕琢一番,没有多余的瑕疵,字迹之间,更是展示了书写者蕴含独特的力量感和美感,再细细感受一番,还能感受到其中隐约存在的锐利和决断之意。”
“总体来说,这小楷笔画间,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细节处时时体现出内在的张力和韵律,非常高妙的一种境界,厉害。”
桃红仙子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将字帖徐徐卷起。
轻启贝齿:“公子慧眼,妾身佩服。”
叶泽笑道:“只是佩服而已吗?”
桃红仙子眼波流转:“妾身如玉,见过公子。”
唔,这就自保闺名了。
叶泽明白,这是如玉示好之意。
随即笑道:“叶泽,见过如玉姑娘。”
如玉一福,满脸笑意,脸颊却透露着红瑞之色:“公子觉得如玉是怎样之人?”
这问题问的...
叶泽自然也是了解这句话代表的含义。
就好像后世出去见网友时,能不能开炮,其实就在简单的对话言语之中。
说话对了各自胃口,那直接就是“老子意大利炮呢?拿过来。”
要是对不上胃口,不好意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架炮,谁不想?
关键是能不能架,敢不敢架。
叶泽清楚,如今自己这个赘婿身份,虽然想架,但之后和家里那位不好交差啊,架了,反而惹了一身麻烦。
可要是不架,牛皮都给自家媳妇吹出去了,拿不到钱,不好收场啊。
算了,先想办法稳住再说。
不行就拉拉小手,随便mua!(*╯3╰)。
其实,想要架炮输出很简单,刚才人家如玉已经给了答案。
但叶泽没这个胆子,只好笑道:“在我看来,如玉姑娘是一个美丽大方、善良又温柔的女子,才华更不输于男子。”
得到这个答案,如玉明显有些失望。
“只有这些吗?”
见状,叶泽微微摇头:“其实,按照刚才如玉姑娘先后展示的画与字,叶某早已看出,如玉姑娘应当还隐藏了许多本事,唉,忧郁、哀愁,却又隐藏着锐利与决断。”
“如玉姑娘,你犹豫了,恐怕有些事情,你终归还是放不下。”
如玉脸色大变,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目光锐利的看着叶泽,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叶泽摆了摆手:“如玉姑娘,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刚才在外面,人家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刘家一个上门女婿,还能是谁?”
如玉目光如电,上下打量叶泽一番,最终缓缓坐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柔和许多。
“是啊,世事多变,叶公子这等人才,都只能成为赘婿,这世间还能有什么是真实的。”
叶泽:“......”
你想多了,我这是被太后给坑了。
随后,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叶泽,喃喃道:“公子,同是天涯沦落人,说起来,你我也算是有缘人呢。”
“坏了!”叶泽心中一惊。
自己只想与对方来一场没有深入浅出的交流,没想到,还是意外的让对方对上了眼。
怪就怪自己,胡诌之下,竟然直接来了个对号入座。
想想也是,青楼女子,哪个不是因为被身世所累?
此时,如玉已经贴了上来:“公子,夜已深,是否与妾身共度良宵?”
叶泽直接懵了。
不是说古代女子都很矜持吗?
那这如玉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两人见面这才多久,说了才多少话?
后世约炮都比这个还要讲究许多。
叶泽心生退意。
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要是和花魁滚到了一起,那此事就彻底办不成了。
而且,人家可是花魁啊,收了人家是要对人家负责的。
你要是今夜敢玩完,明天又无情,后天名声就能臭的堪比粪坑。
于是他摆了摆手,洒脱笑道:“说出来也不怕如玉姑娘笑话,其实我今天来见如玉姑娘,是有其他目的的,只是说出来,希望如玉姑娘不要赶我走。”
如玉脸色微微一滞,背在身后手中的匕首缓缓收了回去。
“公子有话可直言,如玉并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
叶泽没忍住瞥了对方一眼胸前的伟岸,暗自咽了口口水。
这一幕自然被如玉看的清清楚楚,随即脸色一红,那手中刚刚藏起的匕首,再次出现。
叶泽当然不是胡诌。
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来之前就做好了功课。
原本是想和这里的老板谈的,但如玉却意外登场。
毕竟是花魁,只要说服了对方,再去说服后面的老板,希望更大一些。
于是他缓缓开口道:“上京乃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只要大明没事,这里便可以一直繁华下去。”
“你作为凤舞楼的花魁自然也知晓,这里秦楼楚馆比比皆是,但真正名声响亮的,只有你凤舞楼和流莺楼了。”
如玉点了点头。
“但近两年,流莺楼可是除了有着扬名上京的花魁,还有精通琴棋书画的四大名妓以及十二仙子,可谓是风头正盛。”
“凤舞楼要不是依靠着上半年积攒的强大底蕴,又有如玉姑娘你的存在,恐怕早已被击溃的毫无竞争的可能。”
“如玉姑娘年方十九,算起来已经属于大龄剩女了,还能为凤舞楼支撑几年?届时,等到如玉姑娘隐退,这凤舞楼将彻底没落下去了。”
如玉眼神闪过惊讶,道:“没想到公子精通诗词书画,却也明白这商贾之道,真是令人惊叹啊。”
叶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没办法,否则也不会被刘家招了上门女婿。”
如玉微微一笑,却是满脸苦涩:“其实不瞒公子,如玉早在两年前,就看出了凤舞楼的窘迫,期间也想了许多办法,但基本都没多大作用。”
叶泽微微一笑,到老子真正登场了。
“如玉姑娘,我有一计,可解凤舞楼之危。”
如玉心神一颤,将身后匕首自次隐去,但目光还是带着警惕之色。
“公子与妾身初识,便要为妾身排忧解难,不知公子有何要求?”
要求?
那自然是想搞钱。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说到底,和后世一般,没钱什么也做不成。
偏偏这些士绅,非得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就差说什么我与银子不共戴天的话。
暗地里却收银子,收的牙花子都快搓掉了。
叶泽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笑道:“如玉姑娘,你觉得,这青楼的经营,应该着重何处?”
如玉吃吃笑道:“公子说笑了,妾身只是一个花魁,并不懂什么经营之道。”
叶泽:你就装吧。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背后那把亮闪闪的匕首。
你的铜镜已经把你出卖了。
这让叶泽有些好奇,如玉除了花魁的身份,暗处还隐藏着什么身份。
但他表面却不动声色。
“那叶某就替如玉姑娘简单分析一下。”
“公子请。”
叶泽想了想,随即沉声道:“我刚才也说了,凤舞楼和流莺楼乃是上京青楼中的翘楚,乃是行业中顶尖的存在,想要在姑娘质量和服务上分出胜负,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目前来说,流莺楼近些年来一直着重于音律和歌舞文化,不得不说,这方面他们做的很出色,也是靠着这个力压凤舞楼一头。
“但要是换做我去经营流莺楼,我却不会选择这么做。”
“为何?”如玉大大的眼睛闪过大大的疑惑。
“我认为,音律和歌舞虽美,虽然能迷住商贾之人,但对文人雅士,却产生不了足够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