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这下有了撒气的对象,一脚重重的将他踹得好远。
小和尚“呕”吐出一口血。
主持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和尚强忍着疼,道:“主持不好了,钱库看守的人被人打晕了,里面的东西全都没了。”
“什么!”主持大吃一惊,不顾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跑到钱库一看,里面空荡荡,又急急忙忙地跑去查看地窖,结果下去一看,里面依旧空荡荡的。
“啊。”主持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寺庙里一阵兵慌马乱。
此时,罪魁祸首正悠闲地躺在客栈的床上,翻看着一张张记录下来的信件。
从信件上的内容看,秦国公府每个月都会购买大量的丹药,而上面提到有贵人服用。
贵人?
鸣浅想起之前查看原主身体资料的时候,看到原主外祖母的母家有一个女儿在宫里当贵妃,而且入宫多年却很受宠。
算算时间,那女人年龄应该不年轻了吧,看来要回去之后从秦国公府查看了。
天亮之后,鸣浅办了退房,开始出发。
在距离皇城数几十里外的一个乡下庄子里,一间简单破旧的小草屋内。
萧远程不到天亮就起身,背上柴蓝,拿着斧头上山砍柴。
山上的路石头很多,萧远程穿着不合脚的草鞋,走在硌脚的路上,脚被硌得生疼,萧远程忍不住走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
看着这段时间因为干活,原本稚嫩的手脚变得粗糙,上面长出了老茧,脚上还起了水包,火辣辣的疼。
自那日被打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扔在了马车上,不管自己怎么喊叫,也无人理会自己。
到了乡下,原本精致的锦服换成了粗布麻衣,穿在身上十分粗糙不适,住进了草屋,一进去,一股刺鼻的霉味,迎面而来。萧远程快要吐了,嚷嚷着不要住这儿,要回家,要住好的房子。结果,迎来了一顿臭骂嘲讽,那些人还说不住这儿那就只能睡柴房。
萧远程没有办法,只能住在这又破又臭的草屋里,因为没人来整理收拾,他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可他一向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惯了,这些一项都是下人做的,突然间要他做这些事情,他哪里会做。只能按照之前下人做的时候,学着做。
可刚开始收拾,发出的响动,一只只老鼠,蟑螂,还有各种虫子,从床上,床下,桌子下,各个角落里爬了出来。
无论萧远程怎么喊叫都无人理会,也无人去帮忙。
自那起,萧远程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除了砍柴以外还要每天干又重又累的活,刚开始的时候,他嚷嚷着自己是第一萧氏家族的嫡长子,才不干这种下等人做的事,还要人来伺候,不然他就叫他爹娘来杀死他们。
庄子上的人根本不惯着他,照样丢给他一堆粗活,说干不完不许他吃饭。
萧远程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干这些下人干的事,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愿意呢?他索性地把活扔在一旁不管不问。
一整天过去了,萧远程饿了,喊道:“本公子饿了,给我上饭。”
喊了好几遍,无人回应,萧远程已经一天没吃饭。
他只能自己跑去厨房拿吃的,结果厨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厨房里遍找了个遍,只有一些腌菜和粗糙的窝头。
萧远程气坏了,这是什么东西?在家里吃的最差的都比这个好太多,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猪都不吃这些。
厌恶地将这些扔在地上。
第二天,萧远程一见到人就嚷嚷道:“本公子饿了,你们赶紧给我上菜,我要吃八珍鸡,炙肉,蒸饼,燕窝粥,你们快给我端来。”
有一人冷笑道:“小子,你还当自己现在是萧家大少爷,告诉你,这里是乡下,不是萧氏家族,一天到晚的不干活还想吃饭,想得美。”
又有一人道:“小子,想吃饭,就赶紧去劈材,不然就别想吃饭。”
这些下人干的事,萧远程根本不想干,可是不干自己只能饿。
萧远程从小到大都没劈过材,也没人告诉他怎么劈,只能自己尝着。
好不容易把柴劈完,看到桌子上,只有一些腌菜和窝头,萧远程气的不行,一把将桌子掀翻。
朝外面喊道:“我快累死了,你们就给我吃这些乞丐吃的东西。”
无人应他。
一连几天下来,都是如此。
萧远程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家里是尊贵的大少爷,可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儿,萧远程眼前返出了来之前被打的时候,众人都是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心里涌出一股股的恨意,恨萧逸顼的冷漠和无情,恨蓝氏的偏心和无能,对妹妹萧云依的袖手旁观生出了恨意,也恨起了所有人,更恨那个将洗髓丹偷偷拿走的丫鬟,若不是她,洗髓丹早就是自己的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萧远程满瑞着恨意,开始砍柴,把仇恨发泄在了砍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柴火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呢。
此时,萧远程不知道的是,一条蛇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冷冷地看着他。
因为她到这里,正在附近休息时,听到有人过来了,忙躲在暗处观察,发现走来的是个少年。
本来她想用这个少年加餐,但是却发现这名少年身上的气息和那个该死的人类身上的气息很接近,说明他们可能是至亲。
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出现,她看着萧远程,蛇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