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想要钱。”
疤脸男提着棍子,又抡了上去,他可没功夫和一只天启怪物搭话,可当他的棍子抡在天启怪物身上的时候,居然爆出了钞票。
疤脸男看着飞出的钞票兴奋了,一棍又一棍抡在天启生物身上,周围越来越宽敞,聚在身边的天启生物越来越多,但是疤脸男一点也不害怕。
他每抡一只天启怪物,就会飞出数不尽的钞票,疤脸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可阻挡,直到几声枪声响起。
疤脸男跪倒在血泊中,周围不再是昏暗的小巷子,而是大街,还是人流量极大的万民大街。
执勤的警察向手中的对讲机汇报:“犯人已被击毙,万民大街上非法使用白金道具的犯人已被击毙,民众伤亡惨重,请调取刑事班出动对现场进行调查。”
胸口两个血洞在往外冒血,疤脸男的意识渐渐模糊。
在生命消亡之际,他听到一个古老的声音,就像聆听天启一样:“天启已至,罪名——贪婪。”
......
吴桐裹着破烂的毛毯,在衣柜里翻着能穿的衣服,黑鸦舒服地坐在破烂地床板上,美丽的声音却说这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新的身体感觉怎么样,能感觉到冷吗?”
当然很冷,现在是秋天,并且吴桐浑身赤裸地从垃圾桶里爬出来时,阵阵冷风吹得他差点冻死在原地。
原本在垃圾箱的时候还能听见人声,可等吴桐从桶里爬出来的时候,却没见到一个人影,他也只能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回家的路。
勉勉强强找到一套衣服,吴桐坐在破床对面的破椅子上,等黑鸦发话。
“嗯,没想到你还住豪宅的呀。”黑鸦的声音明明悦耳东西,但吴桐赤裸裸地听出嘲讽的意味。
什么豪宅,不过一栋破洋房,虽然外观豪华,但是荒无人烟。
吴桐住的这个屋子也仅仅是能住,没有一样东西是新的。
“我只是凭记忆回到这里,这里是不是我家我也不知道。”吴桐感到很冷,缩在椅子上,“按我的记忆,这里很久之前就没人了,刚刚不也是从房子后面的爬墙从窗口翻进来的。”
黑鸦舒服地躺在只有一床破被絮的床上,捡起一旁的遥控,“嗯,对,还好这里荒无人烟,只有我欣赏到你赤裸的攀岩把戏了。”
吴桐缩在椅子上,他也很无奈,只能庆幸这里荒无人烟吧。
黑鸦摁着遥控,花白的电视只有一个频道可以看,新闻联播的小姐说:“万民大街恶意伤人事件犯人已被当场击毙,这是一次性质恶劣的白金道具伤人事件,已造成两人死亡,十多人受伤......”
吴桐从新闻上提取到关键信息,他问黑鸦:“什么是白金道具啊。”
黑鸦像人一样舒服地睡在床上,手指一样的羽毛诡异地握着遥控器:“白金道具啊,就是一个人精神结成的武器,就这样。”
电视机里播放着伤人事件的视频,一个刀疤脸挥着一根短棍,被波及到的人无不皮开肉绽,鲜血直涌。
如此血腥的场景,赤裸裸的播放在电视上。话题一时沉默,吴桐盯着电视,又斜眼看看黑鸦,主动问到:“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垃圾桶。”
“你应该问为什么有人要杀你,而不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垃圾桶。”黑鸦的鸟脸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吴桐看到这个笑,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怎么回事,被分尸的记忆就那么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血腥又爆暴力。
越想越混乱,脑子越想越杂,越来越多的杂音混入脑海,终于在“嘭”地一声中,吴桐脑子炸了。
吴桐翻出白眼,语无伦次,变成白痴。
黑鸦长叹一口气,挥挥她的翅膀,一片黑色的羽毛飞到变成白痴的吴桐头上,纯黑的鸦羽散发淡淡的柔光,并且逐渐变得明亮,化到吴桐脑子里。
就这样,在黑鸦精湛的医术下,吴桐恢复了神智。
随后黑鸦给出忠告:“吴桐呀,听我说,以后,你就不要在思考别的什么东西了,只用想着,我要怎么活下去,就行了。”
“我要怎么活下去。”吴桐脱口而出,黑鸦如少女般嘻笑起来:“就是这样,再说一遍。”
“我要怎样活下去。”吴桐又重复了一遍,虽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是被分尸的记忆已经回到他的脑海中,像一片阴云一样,久久地挥之不去。
吴桐被锁在一个台子上,一个穿着洁白手术服的人,带着反光镜片的脸被口罩挡得严严实实,手里握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长锯。
远处有一把看起来就很贵的椅子,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西装革履的人示意了一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吴桐就在房顶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被分尸的全过程,没有麻醉、没有精密的操作,仅仅使用一把锯子。
但是,吴桐非常好奇,为什么镜像中的自己看起来那么奇怪,一声不吭,一脸平静,就好像痛觉从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