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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次回门派后,我就求师兄师姐跟他们一起外出执行门派任务,增长见识,不能一直蜗居在路通门内。”

“还有二师兄的事,还有害我父母的凶手,都需要一点点的去解决。”

看着黑漆漆的洞顶,凌云木的心中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这样想着,哦凌云木就发现自己还有着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先不提修行路上的宏愿,光是现在进个山都费劲,更遑论二师兄的仇,自己父母的仇。

就算自己现在知道真凶是谁又能怎样,二师兄越凡境后期的修为都勉强护送自己逃出生天,更别提覆灭自己家族的神秘黑衣人了。

实力,我需要更强的实力来应对今后的种种。

各种想法在凌云木的脑海中不断的翻腾,凌云木思维发散,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洞外银辉散落,冷风经过嶙峋的山石之间发出呜呜声。而山洞内,火光窜动,温暖如同水中涟漪般向周围扩散,山洞内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凌云木已经醒来,正坐在草堆上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小雪狐正被他提在手上,呜呜的呜咽着,并且不断地把毛茸茸的脑袋对向山洞口,全身不住的发抖。

显然,凌云木并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小雪狐吵醒的。

“小家伙,打扰别人睡觉可是不对的事情。”凌云木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并故作严肃的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训斥着小雪狐。

但手上的雪狐并没有被凌云木“恐吓”住,扑腾着短短的四肢,拼命的摇着头。

“你是想说外面有危险吗?”

这些天的相处,小雪狐似乎已经把凌云木当做了最亲近的人,基本上不会给凌云木惹事情。所以现在小雪狐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凌云木的疑惑。

似是听懂了凌云木的疑问一般,小雪狐不住的点头。

“莫非跟今天下午的声音来源有关?”凌云木心想。

下午自己就是听到深山里有类似大片树木倒地的声音,才马不停蹄的赶路,而动物的警觉性超过人类,现在小雪狐又是这个样子。

“难道运气真的这么背吗?”

看着跳动着火光,凌云木沉默了一会,而后徒然起身,走向山洞口处。

山洞的入口处,几块巨大的石块掩盖住了山洞入口,只有一些石缝可以看到外面的些许景象。

这自然是凌云木找来的“大门”,有了这些阻挡,凌云木才能安心的放松自己。

但此刻,凌云木小心的搬开了其中一块巨石,露出了能够容许一个半自己出入的出口。

经过刚才的思考,凌云木还是决定出去看一看。

一是自己已经稳固在越凡境中期,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速度也随之增快。

二是下午的异声说不定就是打斗发出来的,能够传播这么远,说不定是一场生死比斗。

三是万一真的是自己应付不了的,躲在山洞里必定会被蹲守。自己只是有三千斤力气,但力气也得看怎么用。

马对力气的使用长于速度,熊长于拍击,野猪长于撞击,人对力量的使用可以说是十分灵活,可以跑、跳、撞、拍等等,但也没听说有什么人徒手刨地啊,万一地道塌了,连坟都省的挖了。

所以,凌云木决定主动出击,探寻一下周围是否有危险。

至于小雪狐,凌云木并没有带出去,这地方怪石嶙峋的,还是很适合小雪狐藏身的,万一自己真的遇到危险,逃跑的时候肯定不能顾全大局,那样反而不利于小雪狐。

看到凌云木打算出去,小雪狐跑过来,一口扯住凌云木的裤腿,想要把凌云木拉回来,但却被凌云木轻轻拍开。

“小家伙,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出去看一下,”凌云木抚摸着小雪狐的小脑袋,继续道:“你终归还是要回归山林的,我若是不回来了,这里就作为你的栖息之地吧。”

说罢,凌云木便转身走出了山洞,投入到无尽的夜色中。

“咕咕...咕咕咕...”

月光散落,透过层层树枝,若点点碎银一般洒落在雪地上。夜鸟啼鸣,哀哀怨怨,为空旷的山林增添些许生气。

不过,随着不远处传来的奔跑声传来,打破了这平静的山林。

急促的踩雪声夹杂着哭喊声由远及近传来,幽深的黑暗中窜出几个狼狈不堪的猎户。

这群人大概五六个,一个个面情惶恐,身上还有大片的血迹,正在手脚并用,向前方狼狈逃跑,对于身后同伴的呼救声置若罔闻,就像身后有洪荒猛兽追赶一般,只要速度慢下来,就会被一口吃掉。

突然,在众人身后的黑暗中射出一道红芒,直袭跑在最后面的猎户。

“啊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众人身后,惊得珍重更加不敢回头查看,继续亡命奔逃。

而被击中的那个猎户右肩完全被撞碎了,血肉模糊成一片,右臂耷拉着,仅还剩下腋窝处的一点皮肉连着。

剧烈的疼痛,温热的鲜血,同伴的抛弃,未知的恐怖,死亡的恐惧彻底催垮了这位老道的猎户。

他痛的大叫,涕泪直流,就像穷途的野兽一样,健全的左手死死按住右肩,似是想要止住鲜血汩汩的伤口。

一道巴掌大小的血色身影出现在猎户的面前,在猎户惊恐的目光下登上猎户的头顶。

剧烈的痛吼声并未持续太久便戛然而止,雪地上猎户已经生机全无,脑袋上有一个小洞,伤口处点点血迹伴随着一些白色碎屑。

猎户被开颅了!死相何其惨烈。

而这一切的元凶还在猎户破碎的右臂处吸食着鲜血。

紫尾血松鼠!

不过此时的紫尾血松鼠比之之前更是不堪。

原本如同绸缎般的红色皮毛此时破败不堪,只还剩下一手一脚,腹部原来的伤口进一步扩大,一些内脏搭拉出来。

若不是脊柱连着,恐怕早已断成两段。可见为了从苏兴手上逃出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但饶是如此,紫尾血松鼠也活不长了,它的伤势太严重了,就像苏兴预料的那样,就算逃跑了,还是会死在半路上。

现在如此捕食,完全是出于求生本能,希望像以前一样通过血食来恢复身体。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猎户的血液便被吸食殆尽,原本十分壮硕的身体变得像风干的腊肉一般干巴巴的,双眼极度扩裂,嘴巴大张,似乎在诉说着生前非人的遭遇。

而这一切的元凶,紫尾血松鼠则继续循着血味追击剩余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