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9年夏,陶森特,霍谭斯葡萄园。
狮鹫党人和狮鹫军此时群情激愤。
“那猫头鹰女术士嘴脸真讨厌!”
“没错,首席同志,就这样放走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竟然想要强娶您!不可饶恕!”
“首席同志,下令吧!我们渴望为你而战!”
“让我们来保卫您!请您下令吧!”
“为我而战?同志们,请冷静思考,”斐茵尼威德平和而严厉地压了压手,“咱们狮鹫党,是想让我们吃饱穿暖;用我们的双手,获取自己的安全与温饱,从来不是为了个人得失。我是你们的同志、朋友,而不是你们的封建领主。”
“可他们太侮辱人了!”一个十几岁的年轻精灵战士气出了眼泪,“他们怎么敢那样和一位高贵的公主说话!我实在忍不下去!”
“公主并不高贵。同志们,血统论要不得,”斐茵尼威德用手帕给这孩子擦干眼泪,“如果我们要战斗,那么一定要为了守护家园、守护亲朋手足,为了解放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群众。而不是为了‘贵族’的荣光。你们的鲜血很珍贵,不该白白流淌。”
一向糙得不行的矮人战士小声道:“可是、可是您就是我们的亲人、手足,最亲的亲人,最紧密的手足!”
满面风霜的人类战士咬牙切齿:“您给了我们家园!没有您的收留,我们哪里来的家园?!哪里来的面包与牛奶?!哪里来的安定?!”
斐茵尼威德叹了口气,轻松地笑起来:“同志们有点陷入个人崇拜陷阱了——看起来你们觉得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事实上,我憋屈的日子多着呢。被狐女追杀得上蹿下跳、被术士兄弟会追得躲进深山老林。”
“说白了,我个人的力量非常微弱,远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无往不利,”她从储物栏取出一面旗帜——狮鹫党的党旗,鲜艳的正红底色,金色的狮鹫在红旗正中央奋然展翅,“团结才是力量,同志们,是大家团结在我周围,才使我们有能力站在这里,喝退猫头鹰和雇佣军。”(有图)
“我们是紧密联系、不可分割的,我要感谢你们给我的支持与力量,”斐茵尼威德恳切地微微鞠躬,“狮鹫党诸君,狮鹫军战士们,你们可还记得自己的誓言?”
狮鹫党人和战士们集体握拳:“当然记得!替大陆上所有的居民面对他们无法面对的邪恶!”
斐茵尼威德轻轻“嗯”了一下:“每一个狮鹫党人、每一个狮鹫军战士,都曾在誓言术的见证下宣誓。我十分清楚,你们和我的养父埃兰一样,都是伟大的理想主义战士。请记住,我们面对的邪恶,是广泛的,不仅仅是怪物,还有天灾与人祸。”
敢在誓言术下发誓的人,必定是对守誓坚定不移的人,否则不会顶着反噬的风险这么干。
种族各异的战士们斗志昂扬:“我们决不辜负狮鹫党!”
“我们会战斗,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为了一个贵族的荣耀,而是在不久的将来,为了天下为公、天下大同,让每个人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斐茵尼威德高举狮鹫党旗帜,“诸君,共勉。”
“共勉!”
虽然逼退了猫头鹰和佣兵,但已经被术士兄弟会和瑞达尼亚发现的陶森特基地,不再是可以十足安稳发展的地方,他们需要转移。
斐茵尼威德迅速组织狮鹫党的核心成员开了几次会,而后在秋天,她只带了奥罗里,光明正大重返泰莫利亚。
“你说什么?”维吉玛宫殿里,泰莫利亚的国王格伊德玛满脸震惊且不理解,“我一定是老了,耳朵出了问题。”
“您的耳朵很好,”斐茵尼威德欠身,“我说,我拒绝成为艾尔兰德亲王。艾尔兰德亲王一直由国王或者重要王室成员兼任,那是塞德里克的位置,不是我的。我要的封地是威伦。”
“你疯啦?!”格伊德玛狂敲地图,“威伦,无人之地!全泰莫利亚王国最穷的省份,除了首府苟斯·威伦的港口贸易,威伦其他地方几乎没有收入,没有一年能收上税的!”
“我能解决。”
“解决?你能怎么解决?威伦虽然有森林、湿地,但四处分布沼泽、泥沼!几次天球交汇过后,沼泽里充满邪恶可憎的怪物,沼泽巫婆、墓穴女巫、小雾妖和神秘灯火!我每年不得不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维系苟斯·威伦的安全,这是负资产!”
“我能解决。”
格伊德玛往椅子上一靠:“怎么,你想带狮鹫学派的猎魔人去扫荡威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