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兴先前的所有设想都被这突如其来白面书生所打破。
气色红润,神情饱满,举止自然,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而且游走在他的身上的气很旺,非常旺,大面积被黑气所覆盖且只有少许白色残留。
这种气量,周永兴还是头一次见,他吃饭时曾无意间瞟到过一个需要儿女推着轮椅的老头,七八十岁左右的年纪看着一副要死的模样,他身上的气整体也很旺,是周永兴目前所见过的最旺的一个,但跟面前的白面书生相比只能说是九牛一毛,他身上的气量旺的令人发指,旺到周永兴都无法想象掀开缠在眼上的布匹时看到的会是什么场景。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结论明明适用于所有人,为什么到他身上就不灵了呢?”
周永兴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在好奇心和强烈的求知欲下,抛下十二枚铜钱朝着白面男子的方向跟了去。
这是周永兴头一次跟踪别人。
路上,白面书生走走停停,眼神悄然的向后飘去,似是发现了有人在他身后跟踪。
周永兴浑然不知,他自以为跟踪的很好。
跟踪的过程中,周永兴还不忘留意周边的行人。
还是一样,所有人都能印证周永兴的猜想,但唯独眼前的此人不行。
白面书生进了一座酒楼,周永兴没有贸然进门,而是在屋外候着,等了许久才跟了上去。
客堂内并没有见到白面书生,周永兴的眼神随即向二楼瞟去,果不其然,那股浓厚的气体在其中一个房间飘散,周永兴断实白面书生就在里面。
尽管知道如此,但周永兴并没上楼前往查着的打算。
跟上去有暴露了风险,周永兴跟踪不过是想要了解为什么白面书生身上的气为何这么旺盛的原因,他只是好奇,真相对周永兴来说可有可无。
但要是因此暴露得罪了白面书生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毕竟看白面书生扮相高低是个富家子弟,对于这种人,周永兴惹不起,只能悻悻离场。
客房里的白面书生,用折扇上突起的刀刃划过纸窗,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的表情显得异常兴奋,“有趣?哪来的公子哥?是来了杀我的吗?不过为什么不上来,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说着,白面书生看向身后,两个穿着布衣的魁梧男人正紧握着刀柄,恶狠狠的盯着大门,颇有一种冲杀一切的架势。
白面书生看着面前的俩人笑着安抚道:“好啦,人已经走了,别紧张兮兮的,你们可以回去了。”
“走,走了?”其中一个魁梧男人明显不服气,他向白面书生请示道:“公子,此人跟踪你定是有所谋划,要不要我替你杀了他。”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替我杀了他。”白面书生再也难以掩盖脸上的笑意,嘴角的笑容渐渐裂开了一个口子。
魁梧男人已是不敢在与其对视,只能埋头作答道:“是的公子,只要公子你一声令下,属下愿为你代劳。”
“哈哈哈!好好好!”
白面书生漫不经心的将手搭在魁梧男人的脑门上,暗暗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