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落在地上,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但是和前一次摔下去的痛感仿佛。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强忍着没有哼出声。
等短暂适应了之后,他站了起来。
“嘿,我没有死。”孟晓似乎学会了王二的贱的精髓。
所谓的王二的贱气,只是一种苦痛过后的强作欢悦而已。
孟晓一瘸一拐地朝旁边跑去,夕阳此刻,就是他最好的掩护。
很多军人朝楼下这块地方搜寻过来,他们像是瞎子一样乱摸,像是空无一物的地面上,真的有什么东西似的。
过了一会儿,警犬也来了。
一个军人把手上透明的,无形的,但是摸着有一种滑溜感的液体,放到了警犬的鼻子处。
追捕,开始了。
中年男人再次拿着笔记本,双面胶和一支笔,走进了厕所,之前贴的双面胶都不在了,只是卫生间的窗帘被打开了,窗户也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中年男人没有什么表情,依次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不厌其烦地给自己知道的隐藏摄像头上,贴上双面胶。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马桶盖上面,拿出了笔记本,开始在上面写着:
“你为什么阻止我?”
“你先让那个女人走。”
“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她是无辜的。”
中年男人把笔摔到了地上。
良久,他又面无表情地把钢笔捡了起来。
走出门去。
在自己的房间拿了点东西之后,中年男人,或者换一个称呼吧,许江,走进保姆房,轻轻把女人拍醒。
女人醒来之后,眼圈还是红的,看着许江递给自己的几颗药。
“这是什么?”女人把药接了过来,问道。
许江把一杯水递给她,“吃下去。“
女人还待再问,许江摇了摇头。
带着疑惑地看了一眼许江,女人把药吃了下去。
许江看着吃了安眠药,睡过去的女人,叹了口气。
他抱起女人,走出了自己的家,在楼下打车,把女人送到了比较远的一家宾馆,没有在意宾馆老板那一脸鄙视“捡尸“行为的表情,开了一个房间,帮女人盖好被子之后,许江走了出来。
孟晓捂着自己受伤了的手——骨头已经冲出了皮肉,在外面招摇。不过孟晓幸好的是手受伤了,而不是腿受伤——那样的话,他就跑不了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们带着警犬的情况下,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被抓住。
各位,你们不应该去当兵,应该当演员啊。
自己这么一个身体不太强健的人,手受伤了,连车都开不了,光靠走路了,你们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除非忍不住,不然绝对不会抓到我是吧?注1
到了后面,孟晓都懒得跑了,干脆走到路过的一个公园里面,坐在一张横椅上面,稳住自己的断手,疼得压抑地闷哼。
哪怕那帮士兵故意地放慢速度,故意地限制不让警犬冲过来,但是他们终于还是进了公园,警犬们朝着一个方向叫着。
装不了糊涂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温和男人,坐到了孟晓的椅子旁边。
“为什么?”
“嗯,告诉你也无所谓了。”中山装男人说道,“你的到来,实在是以外之喜,你知道吗?”
“嘶……要不,你把我送到医院,打上几针麻醉剂再跟我说?因为我感觉你要说的话很多,我可能支撑不到那会儿。”孟晓的声音带着笑意和痛楚。
“行,我马上安排车来。”中山装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