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最后的程守言，也就是小说里的经典片段————英雄与宿命的反派，在命运的舞台上正面交锋。

“啊，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认得你。”约翰微微抬起下巴，以一个略带挑衅的俯视姿态审视着程守言，“我记得当时你跟我打的时候你用的是剑，还在我身上拉了好几道口子。如今——你的剑呢？”

“现在我已不需外物的助力了！”程守言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约翰，“不用剑，我照样能打败你！”

“怎么，难不成你已经达到了那些东方玄幻小说里的境界？”约翰活动了一下脖子，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拈花摘叶皆可为剑？”

“……”陈守言没有回答，而是举起右手食指，指向约翰。

“嗖——”一瞬之间，约翰耳旁风声呼啸，背后传来重物碎裂之音。他回头查看，发现是身后的擂台护栏，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给打碎了，而在地上散落的护栏碎片之中，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像是飞行物的痕迹。

“把这当成一个警告吧。”程守言双臂环胸，语气淡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要是再不投降，下场就跟那护栏一样！”

“……”约翰转动头部，视线在护栏碎片和程守言的脸上反复徘徊。他想不明白程守言到底是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发动了攻击，不过他只知道一件事：想让他投降那是绝不可能的

陈守言自然也看出了对方没有投降的意思，于是再次发动了攻击，只见他右手手指指向约翰，手臂猛地向前一挥！

“嗖——”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约翰再次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自己袭来，他立刻原地跳起，身形如电，腾空而起，于空中翻转腾挪，同时还不忘仔细的观察周遭环境，看清程守言到底是怎么发动的攻击。终于，他看到了，那在空气中蔓延的，极为微弱不易察觉的，仿佛蜡烛摇曳的火焰上方流动的微风——

“啪！！！”护栏又被打碎了一块，约翰则以一个流畅的腾空转体躲过了这次攻击，他像只猫科动物一样四脚着地，恢复人类的站姿，然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约翰的脸上流露出志得意满的不屑表情，他银色的双眸盯着程守言浑身不自在，“你竟然能做到像发射暗器一样把身体里的内力隔空发射出去，真是不简单啊。”

程守言大吃一惊，他本以为自己的攻击手段已经足够隐秘，足够致命，好多人别说想清他的攻击方式了，连像约翰这样躲开攻击都做不到就稀里糊涂的被他击败。然而眼前的情况却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约翰不仅轻而易举躲过了他的攻击，还参透了他攻击的真相！

“该认输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约翰扭了扭脖子，浑身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现在你的攻击对我已经没有用了。”

程守言闻言脸色一沉，再次用手指发射出内力，这回约翰甚至懒得闪躲，他直接往旁边挪了一步，再次让程守言的攻击落空。

随后，程守言就向约翰发动了密集的攻击，他本以为就算自己的攻击方式被对方看清也无济于事，因为自己的内力肉眼不可见，大赛的主办方们也是紧急调用了异常能量监控摄像头才确保观众看清赛场上到底在发生什么。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约翰的身体在进食邪神肉之后就发生了变异和强化，现在他除了味觉以外的五感都异常敏锐，不要说那异常灵敏的听觉，他甚至能够依靠触觉来感知空气的摇动。对于程守言的内力攻击，自然是闭着眼睛都能躲。

“嗖嗖嗖嗖嗖嗖……”程守言手上的动作开始慌乱了起来，攻击也变得毫无规律可循，但这些攻击无一例外都被约翰给躲了过去，约翰在密集的攻击中闪转腾挪，左右横跳，愣是连一根汗毛都没有被伤到，而程守言则因为攻击全部被躲过去而变得越来越慌张，越来越手忙脚乱。

“我还是奉劝你放弃吧，毕竟耗光内力可是要休养好久才能补充回来的。”尽管程守言已经在拼尽全力对约翰攻击，但无论他如何变换招式，约翰始终表现的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心嘲讽，“毕竟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啥关系不是吗？你这么乐意为别人的爱情保驾护航，你想当活佛啊？”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程守言已经开始因为内力消耗而感到身躯疲惫，见对方居然停下来与自己说话，也没有攻击的意图，索性停止攻击，一边回答对方的疑问顺便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边偷偷调动体内残余的力量，每一丝内力的回流都似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海，滋养着他疲惫的四肢百骸，“三年前，我满怀信心的参加大赛，梦想着只要拿到冠军，就能名声、金钱、爱情三丰收，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么一头拦路虎，在临门一脚的地方横插一杠子，害得我一败涂地！”

“你不是第二名吗？”约翰脸上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怎么能叫一败涂地呢？”

“没有拿到第一名，对我来说就是一败涂地！”程守言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满载着不甘与愤懑，“更加令我气愤的是，在最后的颁奖环节，主持人问你参赛原因和获奖的感受，你竟然说自己单纯是为了打架来的，现在打架打爽了？就连大赛为冠军准备的奖杯和奖金你都没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