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必须治!”刘多伸长了脖子,耸了耸鼻涕,喊到,“这不治的话,我俩都得饿死!”
一个满满的食盒,一屉满满的包子,就刘多吃了根肉丝……其余的都给女孩一个人洗劫干净了,连片菜叶子都没剩,外面的狗兄弟们都看哭了。圣人曾经曰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好家伙,这一爆发,差点吓傻了鹿谣儿跟刘胖子。
“他得的什么病?”刘多像个特务一样,小声点说道,“暴食症?这好治,咱去找块砖就能解决。”
鹿谣撇了撇嘴道:“不是,昨晚吓着她后,她老觉得我是鬼,不相信我是个人,你不是经常说自己是得道高人吗?能不能施展点法术她让她清醒过来。”
“兄弟,”刘多靠近了些,问道,“你看我像得道高人吗?我他妈那是唬你的!你从来都没信过,现在需要帮助了,管它好马病马都当死马医啊?而且别人小姑娘没说错啊!你就是个色鬼。”
鹿谣白了他一眼,骂道:“去你妈的,就说能不能行,治不了滚蛋,晚上别想上馆子。”
听到这个,刘多当即摆出横扫千军的气势,起身走进卧室里,坐在床边跟那女孩摊牌,开口就是:“姐姐,你哪路子人哦?”
女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深了,刘多叫了几声她也不回应,哪有人刚吃完饭就马上睡着的?就是刘多这种吃货也得消化一会才睡得下去,这女孩分明就是装的!气的刘多想一拳打在她……旁边的床杆子上。
“等等……”刘多忽然发现这女孩面色苍白,心道不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当即脸色一变,大吼道。
“鹿谣!”
鹿谣听见喊声,慌忙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进屋,就看见刘多惊恐的表情,然后是床上那面无血色的女孩和刘多停在她鼻息上的手指,心里哐当一沉,颤巍巍道:“不……不会吧……死了?”
刘多大喊一声:“她发烧了!”
…………
…………
考虑到女孩的身份,刘多在医馆里找熟人插队,把郎中带到鹿谣家里。诊疗过后,女孩的确是因为昨夜淋了雨受凉的缘故发烧昏迷,郎中开了几幅帖子,交由刘多去抓药。
受凉发烧,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整的好,一两天就恢复如初跟没事人一样,整不好,可能直接翘辫子。鹿谣想起这个就来气,刘大仙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哪有人量人体温是探鼻息的?吓得鹿谣当时还以为这孩子在自个屋里嗝屁了呢!
鹿谣在屋里打了盆水,按郎中吩咐,每隔半个时辰便给女孩换一次毛巾。
长这么大,鹿谣还真没这么鞍前马后的伺候过谁!就是星见观那位前代观主,鹿谣也不买他的帐。自打来到朝歌城,从来都是自个照顾自个,从不麻烦别人,别人也甭来麻烦我。咱弄了个狗窝住进去,冻不着,学了手艺后,也饿不死,一个人风里来一个人雨里去,痛痛快快的,这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荒唐事情。
“你那伯伯怕是走丢了吧?现在也没个人影,这年头都喜欢装高手咋滴?等他回来,必须赔偿我医药费人工费青春损失费还得做东请我吃饭,不然……哼哼。“
鹿谣看了眼床上终于有点血色,气喘吁吁的女孩,又叹气改口道,“算了吧,看你这样子,多半比我还穷!浑身上下连件拿得出手的配饰都没有,关键是身体还奇差!说出去都丢我们穷人家孩子的脸,淋个雨就病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哟。”
不多时,刘多提着药从外面回来,脸色难看,不用说鹿谣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年头看病难看病贵,凡事都讲个关系和银子,若不然谁愿意吃饱了撑得去医馆门口闹事。
鹿谣待刘多进屋,当即开口道:“药钱一人一半,别想让我一个人出!”
刘多挥了挥手,居然正经的大方道:“药钱我出了,换我来照看她,你去躺城头。”
说罢刘多接过他手里的毛巾,鹿谣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今儿个转性了?刘多也不理睬他,给女孩换上毛巾,鹿谣嘱咐了句记得煎药,便拿上本书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