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
打乱刘淼的计划。
梅姐要突然造访。
该如何应对。
刘淼想了N个方案。
一一被自己否定。
急得热锅上的蚂蚁。
转来转去。
晚上吃过饭。
刘淼想和王芳说这件事。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一夜平安。
第二天。
刘淼和王芳说。
出去买饭店开业物品。
王芳说。
你把我送到黑天鹅。
上次吃饭还没算账。
找许玉姬算算账。
嗯嗯。
也好。
这两天我也要去。
你先去算算。
回头我送过去。
好的。
刘淼这段时间收账。
吉普车一直开着用。
车停在仿古街进口。
王芳下车去黑天鹅。
刘淼其实撒谎。
饭店开业物品都备齐了。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
出来想想梅姐的事。
车漫无目的顺着岭东大街。
一路驶出市区。
上了国道。
不知不觉车开到师范学校。
刘淼把车停在路边。
徒步进入体育场。
坐在看台上。
脑袋里浮现出马娟。
马娟和他目前没什么联系。
上次听吴燕讲。
马娟现在过的不好。
老公是理工男。
不善言辞。
马娟是个叽叽喳喳的人。
爱热闹。
本来婚姻是强加的。
一年多。
柴米油盐的生活。
两人的沟通和价值观。
暴露冲突。
她老公发怒。
打了她一巴掌。
马娟回婆家。
不肯回去。
执意离婚。
真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刘淼想起他们最后在这里的。
那一次。
马娟的话重复在耳边围绕。
刘淼叹口气。
想得到却怎么也得不到。
不想的推都推不开。
也许这就是世间常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下课铃声响了。
一群学生花花绿绿的。
冲出教室。
操场上热闹起来。
看着这群。
豆蔻年华。
朝气蓬勃的。
年轻人。
刘淼感觉自己老了。
如果那时不弃考。
如果那时再复读一年。
是不是他也像这群人一样。
快乐无邪奔跑。
人生无常。
一旦错过。
无法倒流。
做错了。
什么都能说抱歉。
唯独时间不能。
梅姐到底来做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
哎。
该来的总会来。
躲不掉的。
无法改变。
只有接受。
刘淼站起来。
看看操场上。
三三两两一帮的学生。
她们看着快乐无比。
嬉笑怒骂。
打打闹闹。
羡慕不已。
又叹口气。
刘淼走出体育场。
发动吉普车。
一脸茫然。
现在该去哪?
车掉头。
直接开到刘家镇。
那家羊杂馆还在。
只是物是人非。
停好车。
进屋。
老板认识他。
兄弟。
好久没见了。
一个人?
那个跟屁虫女孩。
没来?
上班了。
哦哦。
老规矩?
老板问。
嗯嗯。
一碗羊杂汤。
两个烧饼。
多加胡椒粉。
加醋。
加香菜。
刘淼一口气说完。
坐下。
不一会儿。
羊杂汤和烧饼上来。
刘淼边吃边想。
梅姐。
也许是不是在十房镇。
遇到问题。
需要帮助。
她不是回老家了吗?
难道是他爸的事?
到市里看病?
梅姐这家事。
让他头大。
这个时间段。
王芳有身孕。
家里还不知道。
饭店要开业。
一堆事等着处理。
有些力不从心了。
平时的美味。
现在食之无味。
喝了半碗汤。
吃一个烧饼。
刘淼告辞老板。
出来启动吉普车。
地板油踩到底。
车在轰鸣声中。
一路顺着国道。
像撒疆野马。
几分钟。
飙到市区进口。
引来路人指指点点。
刘淼收回油门。
长出一口气。
保持40公里匀速。
来到仿古街进口。
找个位置停好车。
步行进入仿古街。
黑天鹅白天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