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机蹲在祝愿侧面,他伸手托了脸颊很是惬意地打量起了祝愿——可他又怕自己的目光会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于是他又要说些什么,好不让自己的目光吸引祝愿全部的注意力:“祝行走这个土坡选的好,这本来就是挡风林,这里又有个大土堆,再加上睡的是热灰,就算晚上有凉风也不怕了。”
祝愿扶着膝盖起身,她忘了自己的胳膊卸人家的刀抻到了,手脚这么一错力,她身子便往重机那边歪去了。
重机被祝愿撞的一趔趄,他结结实实地坐在了枯叶上,还不忘伸手抱祝愿一把。
祝愿就这么躺在了重机的怀里。
重机低头看她,她也抬眼看重机。
重机将头垂的更低了,他的一呼一吸皆融进了祝愿的呼吸,祝愿仰着头没动,重机低下鼻尖在祝愿的鼻尖上稍作了停留。
祝愿依然没动,重机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出格的动作,他忙将视线从祝愿的唇上离开,可扑入他的视野的,却是比祝愿的唇更具冲击力的,她松掉的领口。
重机瞬间失神。
他的下巴就停留在祝愿的双唇上方,这回轮到他一动不动了。
祝愿的双唇松开了,她的齿门也打开了,那条殷红的舌蛇由犬牙侧面游了出来,舔舐过了重机的下巴。
他肤肉之表的胡渣像花枝上用来防御的尖刺一样警惕,让她的红蛇刚刚触到便立刻缩了回去。
重机像被人击中了心神,他定在了那里,他怕自己稍稍一动,便会破碎裂开。
他惶恐地垂头看向了祝愿,她那条没得逞的红蛇又在嘴角边挑衅了一下,快速缩回了洞中。
重机怔怔地看着她,他万万没想到,她真得敢,而且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祝愿撑着发疼的胳膊坐了起来,她依然笑眯眯地看着重机,不言不语。
重机闪躲了祝愿的视线,只有气无力又颇难为情地道:“我并非试探,只是刚才情不自禁了。”
祝愿也压低了声音回应着他:“我也是。”
重机再抬眼看祝愿时,他的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了,呼吸吐纳中又满是对祝愿的引诱了:“从我看到你的那副指撑时起,我可就对你表明心意了,你们那儿的规矩我师兄也对我说过,我尽量适应,所以,你打不打算要我?”
“我们那儿?你确定你看透我是谁了?”祝愿笑着问。
“我确定。”重机抬了手背碰了碰自己的下巴,好像有人用烙铁在他那里烫下了印记一般。
祝愿笑笑,没接重机的话,她侧脸看向了二成子,见他正在他们不远处烧水,瞧着他挺直腰背、集中精神的样子,似是把刚才的事儿从头看到了尾。
重机扶着祝愿起来,他伸手给她揉着大臂,又小声道:“睡一觉,你这胳膊就更疼了,我猜着,你得接连疼四五天,然后才慢慢不疼了,慢慢有劲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