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老朽家中本来也有五房小妾，补天的时候抽签献身三个，剩下的两个也应皇家诏令，给她们各介绍一个好人家打发回家去了。”

李火旺点了点头，道：“就该这样。那既然如此，更不需要我当国师了。这事就别再提了。”

陈大牛丝毫没有碰了一鼻子灰的窘迫，接着提请道：“这第三件事，是关于李仙师您的这座小村子。

“补天的时候，您这座村子破例没有染煞，这无可厚非。现在天也补好了，天下也太平了，您这座村子也得重归大梁麾下，缴赋纳粮。”

李火旺看向白灵淼，问道：“淼淼，你觉得可以吗？”

白灵淼笑道：“李师兄，你是白家新姑爷，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嗯，好。牛心村本来就是大梁的地界，本就该给大梁朝廷交税。这事天经地义，不用顾忌我在这儿。”

陈大牛笑道：“老朽多谢李仙师豁达。第四件事，是关于白莲教的。白莲教剩下的教众虽然少，也没选出新的白莲圣女来，但还是有一些虔诚者留下的。

“虽然皇家已经禁止任何宗教大规模传教，可白莲教曾被立为国教，势力最大，名头最盛。如果私底下像以前那样肆意传教，只怕过不得几年，这天下就成了无生老母的了。

“老朽受司天监所托，斗胆请李仙师，请白莲圣女，好生约束白莲教。”

李火旺扭头，说道：“淼淼，你是白莲圣女，你来给他说，不用顾忌他说的什么皇家，我保护你。”

白灵淼笑道：“李师兄，不用为我担心，我活着的时候也从来没怕过这些皇帝们。”

她对陈大牛说道：“无生老母现在已经涅槃重生，不再需要凡间的信仰。就算现在白莲教选出来新的白莲圣女，无生老母也不会降旨让她传教。

“现在的白莲教自有章法，该你们约束，我是死人，前白莲圣女，不管现在的教会。你们去管，我也不会理。

“可要我说，白莲教也好，别的什么教也好，人多人少不在我们传教，而在你们官家。”

另一个白灵淼插话道，她的语气可就刻薄多了：“你们当官的、有钱的，自己吃的头脑流油，还要压迫老百姓，弄得老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不信点儿什么，迟早要造你们的反。

“要是人人安居乐业，幸福美满，谁会去信什么真空家乡？白莲教人多人少，是你们说的算。”

陈大牛鼓了一下掌，赞道：“白莲圣女这话，再对不过了。实不相瞒，现在朝中官员，也有四成曾是白莲教信徒。

“能得白莲圣女首肯，老朽已心中有数。老朽回禀司天监和官家，必定原话复述。眼下四海太平，白莲教也拉不来多少信众，官家心里也安稳。”

陈大牛和两位甲帅站起身来，拱手行礼，说道：“李仙师，白圣女，我们话已带到，使命达成，这就告辞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京，就不打扰二位了。”

李火旺忽然开口问道：“陈大牛，你信的是哪位司命？”

“李火旺，我是来问问你和杨娜的病情怎么样了。杨娜在你身边吗？”李火旺心里老大疑问，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赵霜点会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