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旺来的办公室出来，李火旺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3点25，杨娜刚睡了不到1个小时，还有1个小时才会醒，他得赶紧回病房。

杨娜病情好转，恢复意识以后，变得对李火旺格外地依赖，每时每刻都要陪在李火旺身边，李火旺吃的每一片药片都要当着她的面咽下去，还要仔仔细细地检查口腔，上厕所都必须要牵着一只手。

医生们也知道这种病态的依赖症状不正常，但是好在李火旺的疯病完完全全好了，面对任何刺激都没有复发的症状，既然李火旺的陪伴对杨娜的抑郁症有正面作用，他们也就放任这对小情侣腻歪了。

陈红瑜更是悄悄地给李火旺塞了几个安全伞，还总是有意地明示暗示俩人精神类药物服用期间严禁怀孕。

李火旺很无奈，精神病房里全是高清监控，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只想着陪伴杨娜尽快回归社会，回归正常生活。

“娜娜，我病已经好了，我不会再自残了。”

依偎在李火旺怀里看着言情喜剧的杨娜，抬起头看着李火旺的义眼。“嗯，火旺，我信你，你不会骗我。但是我不想放开你，我怕我一放开你，你又被人伤害了。”

李火旺心里既甜蜜又酸楚，杨娜已经不会一昧自责了，但是对自己的重度依赖却毫无缓解。

过了半个月，在清旺来的帮助下两人可以提前出院了。“杨娜，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药物，而是稳定的情绪。李火旺，你的疗程已经停了一周，依我看来你的病情完全没有复发的可能，上面的压力我帮你顶回去了，警方和社区给你加的限制我会帮你活动活动尽快消除，你现在就全心全意陪着杨娜，她的社交关系你慢慢陪着恢复，你既是她的病因，也是她的解药，你明白吗？”

李火旺和杨娜牵着手坐在清旺来的大办公桌对面，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

“还有，陈姐让我再叮嘱你们一句，你们现在吃的药不适合备孕，千万别忘了。”

杨娜脸上浮现一抹绯红，轻轻地说：“好的，清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最后一点，李火旺，你从我这儿借的书想什么时候还我都行，我家你也认识。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我的电话你也知道。”

“好，清大夫。你电话那么多，可别我打过来你忘了自己姓啥。”

“哈哈哈，不同的人眼里我有不同的身份。你们可以走了，你们家长在大厅等你们呢。”

手牵着手的两人在护工的护送下来到了大厅。相比于上次李火旺出院，除了精神病人们对李火旺依依不舍，护工们有些如释重负，狱警们对这对神仙眷侣暗暗地牙龈发酸之外，整个白塔监区平淡了不少，看来清旺来在其中努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