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道崩碎，八十一片碎片散落人间。而今的天道，只剩一缕意念。而那一缕意念，就是天意。而天意并不希望你们重新回去……”一阵风吹过，周文王赵照出现在了这里。

“天意？”老妪嘲讽道：“不过是一些愚蠢之徒的想法而已！而你们，竟然将之称之为天意？何其可笑？”

赵照闻言，淡然道：“民意，本就是天意！”

一万多年前，天道崩碎，人间大定。

而在那之前，人族正正经历了将近一万年的动乱和屠杀。

之后，人族在历代人皇的带领下，逐步击退了天上的众神。并以万民之意，在一千年前，完成了对天道的最后一击，粉碎了诸神统御的天道。

而组成天道的力量，崩裂成了八十一块碎片。

而如今的九幽教背后的九渊，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

而曾经的天道三十六洞天，在天道粉碎的过程中，陨落人间。成为了洒落在五洲之上的神秘空间。

而在这之后，最后人皇离世后。

人皇的三子为了争夺人皇之位，出现不合，人间陷入了纷争之中。

最终，形成了以道门，儒门，佛门为首的三大势力，统御五洲四海，千百帝国，兆亿百姓。相互攻击，征战不休。

而随着人间陷入纷争，人皇信仰不在。他们这些当年代表人皇巡视五洲的洲御，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弱。

千年时间，儒释道三家圣人，不知道更迭了几代。如今的掌教，圣人，对待他们这些洲御，更多是把他们当做一种……饰品。

就像是人间皇帝的腰牌一样。

谁能得到洲御的认可，谁就像是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块正宗人皇的牌子一样。

何其可笑啊！

所以，在面对老妪时，赵照虽然不惧，但也奈何不了对方。。

“民意？”

老妪哈哈大笑，嘲讽道：“人间如今沦为三教纷争，人心私欲诡谲纷争，杀伐流血随处可见。那三教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取碎片而代天道吗？”

赵照闻言沉默。

因为，老妪说的是实情。

“百姓终究会觉醒的！”赵照淡淡说道。

他们洲御的传承是通过精神，所以，不论洲御更迭多少年。他们始终遵循着千年前，万年前，人皇的教喻。

只是可惜，他们人太少，力量也太小。

“人心诡谲贪婪！”老妪冷笑道：“当年我们在天上看了人间万年，人间何曾有过改变？即便……”老妪看向赵照：“即便万年后，十万年后，人间那些愚民，真如你说的觉醒了。那个时候，你早就死了。你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辅佐我太阴星宫，重塑天道，将来，你也可以与天地齐寿命，做个逍遥快活的不老仙！”

“做狗更没意义！”赵照摇头淡淡道：“至于你说的，万年后，十万年后的事情。那谁也不知道。”

他转过头，盯着老妪道：“单纯的活着，是很没有意思，更没有意义的一件事。就像是你们这些人，活上一万年，十万年，与那沉默冰冷的山石又有什么区别？我觉得意义在于，你想了什么，并且做了什么？做，才有意义！至于万年后，十万年后人们是不是记得我们，那并不重要！”

“比如说，那些流传于世间的预言禁书？”

老妪讥讽道。

“啊……”赵照闻言，眼睛一亮，看着老妪道：“你看过，觉得怎么样？”

老妪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又厌恶的看了一眼赵照。

“疯子！”

随后，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冲出窗外，消失不见。

房间内，赵照轻咳一声，扶栏而立，温和而又宁静的眺望着文州的人间烟火。

不过，随后又想到这糟心的老妪，隐藏于暗处的九幽教。

赵照有些遗憾，带着埋怨的口气，絮叨道：“师祖啊，你当年怎么就当了文官了，你当个洲牧多好啊！”

……

午后，天边稍有阴霾。

看上去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场秋雨来临。

登山的路上，漫山遍野的菊花，令人目不暇接，空气中淡雅的菊香，沁人心脾。

花间追逐的凤蝶，枝头跳跃的鸟雀。

山路上嬉闹的孩童，花前幽会的女扮男装的情侣。

让这深秋的文山，变得格外缤纷绚烂。

“文山，为什么叫文山？”

柳晴月好奇的问道。

“其实，这里原来不叫文山！”苏然回忆着看过的书里说的内容，说道：“这里以前叫花山，原因据说就是漫山遍野的菊花。后来，山上修起了一座书院。读书人嘛，走到哪儿都喜欢提词写字。书院那些人也不例外。于是就想着给这座山起个名字！”

看到柳晴月抿嘴偷笑，苏然说道：“你还别笑，真是这样的！”

随后，苏然又接着说道：“听说刚开始的时候，有人建议叫书山书院，取书山有路勤为径之意。但后来，大家又觉得书山书院太过拗口。于是有人提议，既然书院里皆为文人，还不如叫文山书院！”